*丶斗狠呀
球赛刚刚开始,杨知州带着球凶狠地冲向对方,进不进球都是次要的,关键是得废了对方的球员。
两支球队积怨已久,从两年前徐令凯让人暗地里在小腿上绑着钢筋踢断了徐令蒲球队里一个人的腿後,以後的每一场比赛,两队里基本上就没有不受伤的人。
徐令蒲这方除了他们三个人以外,剩下的都是从体校招来的大学生,年轻力壮,天不怕地不怕,反正赛场上踢到人又不算违法。
而徐令凯那方,有一半多都是南溪市的富二代,他们与徐令凯相识多年,自然站在徐令凯这方帮忙。
徐令凯长得不算难看,比起徐令蒲自然要差很大,不过站在一衆公子哥里,算是非常帅气的那个了。
只是大概因为他这几年心气不平和的缘故,他的脸上多少有几分沉郁之色。
“按照我之前的吩咐,”徐令凯盯着一脸轻松的徐令蒲,眉宇间闪过一丝阴狠,“别的人不用管,就收拾老三。”
“二少,我们这麽做,老爷子真的不会生气吗”有个队员犹豫地开口问道。
“生气又能怎麽办”徐令凯嗤笑一声,“废了一个孙子,总不能再把剩下的也给废了吧我们家老爷子精明得很,永远都不可能做亏本生意的,放心,万事有我,你们尽管放手去做!谁要是能废了老三,我那架刚到手的湾流就送他了!”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虽说这群富二代家里都不差钱,不过只花费小小的功夫能白得一架飞机,这麽好的项目近年来都十分难得,衆人不禁摩拳擦掌,个个眼睛发绿地盯住了徐令蒲。
开场後,两队人都奔着球跑过去,还有几个人偷偷地想要围住徐令蒲。
徐令蒲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目的,往年虽然他们打得也很激烈,但是像今天这样上场就冲他一个人来的情形还是第一次。
“狗急跳墙了吗”徐令蒲冷冷地看了一眼徐令凯,脑中急速分析他急于对自己出手的原因。
张美凤为了方便控制他们,既张罗给徐志国找老伴,又想把她相中的女人嫁给徐令蒲。
徐志国丝毫不动摇,一点都没有再婚的意图,而徐令蒲虽然面上答应去相亲,背地里却一直给女方难堪,也是一块不好啃的硬骨头。
所以,他们这一房人,终于失去耐心,准备再次对自己下狠手了吗
“来吧。”徐令蒲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来,“新仇旧恨,正好今天一起算个清楚!”
乔宿影几乎在杨知州踹上对方球员的一瞬间,就发现了这场比赛的异样。
这哪里是足球比赛啊,活生生就是群殴现场,球孤零零地躺在草坪上都没有人理会,黄色和白色球服交错起伏,你一拳我一脚,你追我躲,你来我往,简直乱七八糟,连裁判都不知所终了。
有几个人冲着徐令蒲跑过去,乔宿影瞬间紧张起来。
徐令蒲的身体素质极佳,他转身拐了几个弯,倒把追他的人的计划打的粉碎,不过一分钟的功夫,徐令蒲的球员就冲上来与这几个人打成了一团。
徐令蒲则一刻都没停留地,朝着後方的徐令凯摸了过去。
徐令凯又不是个傻子,一边急着逃跑,一边气急败坏地吼道:“他在这儿!快过来堵他!你们都瞎了吗在干嘛”
吼也没有用,双方都是十一个队员,杨知州刚刚还踢翻了一个,到现在还没站起来,估计很快就会被擡下场,其馀的几个人自顾尚且不暇,哪有空来保护徐令凯。
徐令凯气得牙齿都在发抖。
这该死的徐令蒲!他本计划好了,请了几个外国的球员过来,那几个球员惯常在场上下黑手的,又个个壮得像头牛,哪怕真把徐令蒲打废了,也没有人能说出什麽不妥来。
本来麽,体育竞技,受伤什麽都是家常便饭,不稀奇的。
可是那几个老外就在上场前一分钟,跟得了传染病似的,一个接一个地跑去上厕所,上完出来扶着墙继续又回去蹲着,根本就没有一点用处了。
徐令凯怎麽可能想不到是徐令蒲在其中动了手脚呢
既然这样,他索性敞开手脚,不管那麽多,先废了徐令蒲再说。
可惜常年跟在他身边这群富二代们,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一群人围上去打一个人倒还行,但是像现在这样一对一地干起来,他们哪里是对方的对手
徐令凯一边心中无限懊悔,一边狼狈地躲避徐令蒲踢过来的球。
是的,徐令蒲在踢球。
全场上下二十多人,只有徐令蒲在认真地踢球。
没有人来截他的球,他就那麽一派潇洒地把球踢向徐令凯,偶尔砸到徐令凯的身上,然後再重新找回球,再重复之前的动作,就像逗猫狗玩一样,只是那力道究竟有多重,就只有他和被砸到的徐令凯心里清楚了。
徐令凯左支右绌,光是跑路就已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更别提反击了。
他在躲闪间擡头看去,发现他这边的人都在被徐令蒲的队员吊打,并且打得还十分有技巧。
就是那种打得特别狠,却不足以把对方打得站不起来那种,除了被杨知州踹上的那个人下了场又换了一个胆小得一直在狂跑的候补队员以外,其他的黄队队员竟然奇迹般地在场上哭爹喊娘地逃窜,没有一个因伤下场的。
就像徐令凯现在的情形一样。
徐令凯马上明白过来,徐令蒲这是跟耍猴似的耍他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