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丶甜甜嘛
徐令蒲哪有什麽功夫喝茶,他还急着让家庭医师来给乔宿影看伤呢。
“我们几个都是目击证人,你有什麽需要问的,直接问我们就行。”徐令蒲不客气地说道,“我劝你还是赶快报警,那可是枪械,不是闹着玩的。”
老板面带犹豫,正想说话,忽然山上又走下来一波人,正是殷鸣岐几个。
殷鸣岐面带得意:“你们跑得真快啊,追都追不上。今天玩得挺尽兴的,徐少晚上留下来一起吃烤鸡呗。”
徐令蒲慢条斯理地抱着乔宿影起身,又轻轻地把她放下,让她的重心靠在自己身上,这才有功夫搭理殷鸣岐:“死到临头还这麽开心,殷总我真佩服你的定力。你知道在我们国家,非法持有枪支得判多少年吗你放心,我会让我们家的律师多多努力,争取一天都不给你少判!”
殷鸣岐故作惊讶地“啊”了一声:“非法持枪我的天,徐少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怎麽连□□和真枪都分不清楚你是不是被刚才游戏里的场面吓傻了什麽真枪在哪里你看到了吗”
他指着身後的一个人问,那人配合地摇摇头,然後他又问了另外一个人,也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你瞧。”他笑得好不得意,“大家都说没看到,就你一个说看到了。证据呢来来来,我手里这把,你看看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说着,随手就把手中的一把□□扔在徐令蒲的脚下。
徐令蒲脸上的笑意渐渐变淡。
是了,他们只听到了枪声,并没有看到是谁开的枪,也没有看到是什麽枪。虽然山上有很多监控设备,可是真枪和假枪长得那麽像,在监控里也无法分辨出来。
乔宿影靠在徐令蒲的肩膀上,心中突然涌出一阵怪异的感觉。
她猛地擡头看去,刚好看到殷鸣岐身後站着的那个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孩,正徐徐地收回打量她的目光。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乔宿影觉得那目光犹如毒蛇一般,湿湿黏黏的,充满了恶意和评估。
“行吧。”徐令蒲淡淡地说道,“今天算你走运,没让我逮到证据。不过我记住你了。”
他擡手指着殷鸣岐:“我等着你跪下喊我叫爸爸那天。”
老板左看右看,一个是殷家大少爷,一个是徐家贵公子,没有一个是他能得罪起的,他只好装作鹌鹑,缩着头在一旁假装自己什麽都没听见。
徐令蒲没想为难他,撂完狠话之後,助理的车刚好开到,他把乔宿影扶上车,自己和何自清也跳了上去。
没成想,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杨知州,冲上去就给了殷鸣岐一拳,殷鸣岐没防备他突然出手,被他从楼上打得一路滚到楼下。
“我回去就告诉我妈!”杨知州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跟你爸都是僞君子!什麽优雅潇洒的富家少爷,我呸!以後少来我家!我恶心你!”
殷鸣岐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吼道:“你这个傻逼!傻逼!”
杨知州跑下楼跳上车,没再回头看殷鸣岐一眼。
等到徐令蒲的车子呼啸离去之後,那个一直默默站在殷鸣岐身後的女孩才慢悠悠地走下楼。
她走到殷鸣岐的身边,伸出戴着深色手套的一只手,把殷鸣岐扶了起来。
“哥。”她沙哑着开口,“我喜欢那个乔宿影,很喜欢,我要她。”
殷鸣岐摸着肿起来的右脸,看向女孩时,脸上的愤慨之色全然变成了疼惜:“你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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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成这样了!”
徐令蒲心疼地看着乔宿影红肿的脚踝,伸出手来,想摸摸,又怕摸疼她,简直纠结得要死。
一旁的医生看着徐令蒲的表现,心中暗暗称奇。
徐令蒲曾经因为车祸住院,当时他是徐令蒲的主治医生,後来徐令蒲出院之後,就高薪聘请他做徐令蒲的家庭医生。
徐令蒲的身体壮得像条牛,连个感冒都没得过,这位张医生白拿了徐令蒲好几年的薪水,一次都没有为他服务过。
这不,今天接到徐令蒲的电话,说让他过来一趟让,把他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他终于要做一件对得起自己薪水的事情了!
结果没想到,受伤的病人不是徐令蒲,而是徐令蒲的女朋友。
张医生最近上网也看到了徐令蒲和这位乔小姐的新闻,现在近距离观察,他发现这位乔小姐长得和电视上几乎一样,甚至比电视上看着还年轻漂亮几分。
怪不得能让一向没个定性的徐三少收心,光看外表就能迷倒无数男人了。
“只是看着吓人而已。”张医生连忙安抚病人家属:“骨头没事,过几天就能消肿了。”
“可是你看这里,都已经发青了。”徐令蒲皱眉指着一处质疑道。
张医生还没说话,乔宿影拉了拉徐令蒲的衣角,小声说:“那是血管……”
张医生咳嗽了一声,忍住笑道:“把我开的药膏每天外敷三次,注意休息,先别忙着下地走路,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吧。”
“谢谢医生。”乔宿影礼貌地道谢。
徐令蒲说:“张主任,要不这两天你辛苦点,每天都过来看看吧,我实在不放心。”
张医生一口答应:“行,没问题。”
反正有车接送他,他乐得来徐少面前表现表现。
还是那句话,他得对得起自己的薪水啊!
趁着徐令蒲去送张医生的功夫,乔宿影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徐令蒲带她回了他在市区一幢高层的顶楼公寓,顶楼只有他这一户,进门就看见许多高大叶宽的热带植物自由地生长着,转过小型花园似的过道,才来到後面住人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