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光哥哥。”
不是为了贺青。
褚曜眼神微闪,却没做声,继续听着乔姒在那里上气不接下气的解释着。
“妾身,妾身是故意放出病重的消息。”
褚曜当然知道,只是他眉头微挑,故作不知的询问。
“为何?你可知,欺君乃是重罪。”
说到後头那句重罪,褚曜特地加重了声音,显得几分凶恶冷漠。
乔姒看着他依旧冷冽的眉眼,心中有些忐忑,还是大着胆子没有远离,她软着身子,没骨头似的轻靠在他身上。
少顷,没见着人推开,她踌躇着开口,语气三分惶恐七分委屈。
“妾身,妾身见着陛下不来看妾身,以为陛下厌恶妾身不愿意再看见我,妾身不敢再让陛下烦心,不曾想,陛下竟是来了!”
说到後面褚曜来的时候,女郎的语气带了几分雀跃。
自以为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神色,然後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裳。
“陛下别生气了好不好,妾身知错了。”
只这一句,还真当他是当年的毛头小子不成。
见着褚曜不为所动的模样,乔姒有些挫败的垂下头。
他一低头就能看见女郎脸上不知所措的惶恐模样,默不作声的想要看着她还有什麽招数。
半晌,褚曜正思忖着,忽而察觉到身前一空,只见原本贴着他的人跟个鹌鹑似的低着脑袋远离。
活像是个受气包要远离这个地方似的。
他气极反笑,往日不是挺知情识趣的,怎麽如今他尚且还没说什麽,她就放弃了。
说到底,不过是不在意罢了。
褚曜嘴角轻轻扯动,讽笑一声,讽刺自己居然还对此抱有期待,难不成是疯了,还是没被耍够。
或许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既如此,到了现在,这个错误也是该被纠正。
他眉眼微恹,准备掀开被子起身离开。
将将动作一瞬,下一刻胸前传来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道,推拒着他往後。
他瞳孔微缩,顺势被压在了床头,後脑抵着柔软的床幔,後背靠在坚硬的栏上,鼻间袭来淡淡的蜜桃甜香。
他下意识擡头看她,却被女郎柔软滑腻的柔荑遮住双眼。
眼前陷入黑暗,一切变得不可控起来。
“乔姒,松手。”
寂静的殿中,郎君缓缓出声,声音冷淡如冰。
乔姒轻咬着唇,洁白的齿陷入柔软花唇,心跳如擂。
她望着他,深吸一口气,膝行几步,旋即垂首。
见着人久久不回,褚曜皱紧眉头,擡手就要将她的手拽下。
温热的唇瓣倏尔贴上,柔软如云,颤颤巍巍的犹如鲜嫩的豆腐,一碰就碎,内里是甘甜的汁水。
他想要挣脱的动作微不可查的一滞,随即不动声色的放下。
昏暗的殿内,只烛火荡漾,透过纱幔将人的影子投在上方。
身子窈窕的女郎半压在郎君身上,郎君似全然被压制的躺在女郎身下,动弹不得。
女郎一手遮住郎君的眉目,另一只手则攀在他的肩上稳住身形。
乔姒本就是一时冲动,待醒过神,只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可事已至此,望着被遮住眼的褚曜,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褚曜只觉得乔姒实在是慢吞吞,什麽也不做,就只是贴在他的唇上。
一下又一下的轻咬,淡淡的疼带着痒,像是被小兽啃噬着心尖,欲壑难填。
褚曜轻仰着头,有些难耐,露出一截脖颈上喉结不住滚动。
直到半晌後,乔姒想要挪开後退。
终于,再也忍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