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做的,远不止於此。
「舅舅不必劝我,」姜韶华眉眼森然,声音凛冽:「今夜我要亲自杀匪。」
宋渊还想阻止,姜韶华已一个闪身上前,刀光一闪,长刀刺进一个土匪的胸膛。
那个土匪胸膛飞起血花,惨呼一声,当场毙命。
亲兵们:「……」
秦虎後背有些凉。
孟三宝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郡主没有回头看亲兵们是何反应,再次扬起长刀。每刀落下,必有一个土匪丧命。要麽一刀砍了脑袋,要麽一刀刺进胸膛,都是一刀致命。凶狠中透着残酷的飒爽美丽。
众亲兵被郡主的凶悍激起了热血,高喊一声「杀光土匪」,提着刀冲上前。
秦战和刘恒昌也迅速领人过来了。
夜袭的土匪们就如肥肉进了锅,很快成了盘中菜。不过半个多时辰,就被诛杀乾净。
火势被扑灭,土匪的尸首躺了一地。
秦战亲自去点数了一遍,遇到还有微弱气息的就补一刀,然後来禀报:「启禀郡主,一共有三十六个土匪,都被杀了。」
姜韶华冷冷道:「将这些尸首都吊在营寨外。引土匪来收尸,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斩一双。」
众人:「……」
年少纤细美丽惊人的郡主,下手出乎意料的狠辣,心肠冷硬如铁。
这样的主子,令人多了一层敬畏之心。
秦战低声应是,吩咐亲兵们去抬尸首。
军营里的亲兵也有折损,三个死在火中,两个丧命於土匪刀下,还有六七个人受了伤。其中一个受伤颇重,右腿被砍断,露出白骨。
孙广白孙泽兰兄妹两个各自拎着药箱过来,为受伤的亲兵疗伤。亲兵们骨头硬,愣是没人呼痛喊疼。
断了右腿的亲兵,已经疼晕了过去,也没声响。
姜韶华目光暗了一暗,转头看向刘恒昌:「刘将军,云梯攻城车都还没到,如果明日进山剿匪,不知刘将军有几分把握?」
土匪夜袭放火,彻底激起了姜韶华的怒火。
刘恒昌倒是沉得住气:「郡主先息怒。这黑松寨躲过几回围剿,一直留存至今,可见其狡诈。」
「论战力,倒是不足为惧。不过,土匪们不会老老实实待在那儿等我们去杀,逼得紧了,四散逃紧山林里,我们纵然人多,也没法子将所有土匪都抓出来。等我们一走,土匪们还会继续聚在一处为祸一方。」
「郡主之前的法子就很好,将土匪们的尸首吊在营寨外。土匪窝讲究义气,不能放任尸首曝晒不管。我们坐等土匪们送上门来。」
「攻打土匪寨不必着急。等攻城车云梯投石机都来了,再去拔寨。也能少损伤些人手。」
姜韶华慢慢呼出一口气:「刘将军说得有理。刚才是我思虑欠妥。」
宋渊接过话茬:「郡主是因亲兵营有死伤愤怒失了理智,打仗没有不死人的,死伤的都有丰厚的抚恤,家眷妻小也有王府养着。郡主不必耿耿於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