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你了。”他站起来,把猫放在沙发上,“我们走吧。”
水族馆离这里不算太远,开着车十分钟就到了。沈越宇看了眼手机,谢听还是没有给他发消息。
他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强求,和谢听当朋友这麽多年,从朋友变成恋人的几率很小很小,但他只想和谢听的感情是爱情,和谁都可以是朋友,但最爱的只能有一个。
沈越宇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偏执。
但这个年纪除了学习之外,也只有这些青春期的荷尔蒙可供他们霍霍了。
外面的雪一直没停,司机没跟着他们,沈越宇让裴舒在门口等一会儿,他要去售票处买票。
回来的时候裴舒还在原地,他穿着一件灰色的大衣,双手插在口袋里,沉默地站着看着远处的树。
他走过去,和裴舒说:“走吧。”
裴舒很慢地低下头,朝他笑了一下。
“我上次来这里是六年前。”裴舒擡头看了看水族馆的招牌,“是我母亲带我来的,他和你说了一样的话,让我站在这里等她,她要去买票。”
沈越宇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我们走吧。”裴舒握住他的手掌,“你的手好热。”
今天是大年三十,来的人不算多。沈越宇很讨厌挤挤挨挨的人群,裴舒的手很软,就这麽不紧不松地握着很舒服。
他忽然很想问问裴舒和沈忱到底是什麽关系,擡头去看只能看见裴舒的侧脸,和他露出来的修长的脖颈,白皙的皮肤上有一块不太显眼的红色的痕迹。
沈越宇一愣,没注意脚下的台阶,踩空了两级,幸好裴舒反应快,一把把他拽起来。
“谢谢。”沈越宇心有馀悸地说。
裴舒忽然笑了起来,就好像刚才沈越宇那个很傻的动作惹他高兴了一样。他笑起来很好看,眼睛亮亮的。
沈越宇不好意思地涨红脸,被拉去看热带鱼去了。
“你知道吗,我上一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有鲸鱼。”裴舒仍旧拉着他的手,仰起头看那一面嵌入式的玻璃墙,里面全是热带鱼,“现在都没有了,听说是撞断了骨头。”
沈越宇仍旧不知道他在说什麽,只是跟着他一直走,从幽暗的展览室走到另外一个幽暗的展览室。
是水母馆,房间内有五六个圆柱形的透明展览缸,灯光的颜色很暗,裴舒拉着沈越宇一个一个看过去,最後停在海月水母的缸前。
这个缸是透明的,沈越宇盯着漂浮的水母看了一会儿,眼前的水母突然都游走了。
他一擡眼,透过透明的玻璃,恰好和对面的人对上了视线。
展馆里的冷气开得有些太足了,沈越宇不自觉地抖了一下,看着对面的人失了神。
那是谢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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