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嫁进东宫,年少守寡,对於女子而言是极大的委屈,所以皇帝必须要在其他方面补偿她。
太子妃没有丈夫,皇帝给她超然尊贵的地位。
太子妃没有孩子,明德太子的孩子全都是她的孩子。
皇长孙毕竟还只是皇长孙,而不是皇太孙。
即使他是皇太孙,年纪如此幼小,没了太子妃扶持,他依旧什麽都不是。
赵良娣此举可谓愚蠢。
皇长孙地位还未稳固,她就迫不及待想争一争生母和嫡母的高下。
这和赌徒尚未得知赌局结果,就忙着为了幻想中的财富争斗有什麽区别?
太子妃不置可否:「母子血脉相连,这是人的天性,本宫也不能违背。」
景涟心想:我信你个鬼。
和太子妃相处几日,她从未见过太子妃动怒。
太子妃永远端庄高贵,镇静从容,即使去外书房接见东宫属官,处理朝政时,也依然从容而去,从容而归。
在宫里,一切从容不迫丶仪态优雅,都需要绝对的权势和手段来维持。
倘若太子妃表里如一,温柔贤惠,那景涟现在看到的应该是她的坟头。
太子妃注意到景涟的神情,嫣然一笑,并不多言。
她抬起食指在唇畔轻轻一点,是个噤声的手势,有种坦坦荡荡故弄玄虚的神秘和促狭。
由太子妃做来,分外好看。
仿佛冰雪消融,恍若神妃仙子。
即使景涟,也看得微微怔住。
她很快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神,双颊浮现半分绯色,眉心微蹙。
煞是好看。
太子妃执杯的手忽而一顿,旋即神色如常。
。
太子妃并没有刻意卖关子。
进了福宁殿,她先向皇帝禀报明日乞巧宴的种种筹备,又特意禀报了景涟所做的贡献。
分明景涟只是算了一本帐,被太子妃说出来,也没有刻意夸大其词,却像是她撑起了半个乞巧宴。
饶是景涟,都听得有些心虚羞愧,连忙出言推辞谦虚。
皇帝却全将景涟的谦虚当做耳旁风,先赞扬太子妃,又夸奖景涟,末了道:「也不要太过劳累,你帮太子妃打个下手就是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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