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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st love（第2页）

“对。”她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崔瑜停下吃吃喝喝的嘴，“你变了很多，cici。我很难说，这是好是坏。”

她不屑地回：“哪里坏？你走之後，我进步飞速，再给我一年时间，我能让杨之行为我让位。”

“这对我来说，确实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如果你也喜欢这样，那是好事。我说坏，不是说你的成长你的进步是坏的。”她本来想委婉点说，但看到对面的人灼灼的视线，改了主意，“我是说，如果像你这样不管三七二十一，硬生生把我的人生我的想法往你自己身上套这件事情，可能是坏的。你不是我。”

cici像是大仇得报一样露出罕见的真心笑容：“你看，你就是嫉妒我。你就是不想让我走。可是凭什麽，我也想变的更好。你能有这个机会，我也能有。难道你也觉得我配不上这个机会？”

“谁把你变成这样的？徐清和胡杰？”崔瑜也变得激动起来，随後又陷入平静之中，她问：“还是你自己？”

cici不回答。

“我不管你为什麽变成这样，也不想劝你留下或者是跟徐清一起走。我今天来，是为我的前下属来的。我已经离开QC快四个月了，我不清楚还有什麽没交代完的，让你们这些人因为过去的工作还找上门来。”她掏出手机点了杯咖啡外带。

“你觉得值得你就去啊。你指望我劝你，想都别想。我不为你的人生承担任何责任。你又想赢，又怕赌，怎麽行呢？”她擡眼看了下手机，咖啡已经做好了。

cici眼看着她就要走了，终于又开口了，“你可以不为我的人生负责。如果是你，你会跟他走嘛？”

“我和你不一样。我不喜欢徐清。”

崔瑜的话击碎cici最後的心防。她愣在原地，无法反驳。这就是她明明知道，自己跟徐清算不得良配，也知道调岗到帝都会很辛苦，更知道徐清也许只是拿她当作备胎，当作高仿品，也要咬碎牙往肚子里咽，也要跟着他去。

喜欢，不讲道理，横冲直撞。她的青春期，好像才刚来。

*

谢瑾回国的时候，快要到圣诞节了。他从美国带了个圣诞礼物给她。

崔瑜拿到礼物的一瞬间，先是警觉，“这不是生日礼物吧。”

两个人的缘分太强，就连生日都是同一天。所以从相识的那一年开始，他们就约定好了，免了互送生日礼物这一项。可是说免，也不过免了两年的。

谁知道，一晃十年过去了。谢瑾会不会忘记这个小协定呢。

谢瑾本来是把头埋在崔瑜送的花里的，正感动着呢。一听到这句话，瞬间想起高中时的约定，“放心吧，这不是生日礼物。”

崔瑜快刀斩乱麻地拆开谢瑾送的圣诞节礼物，是个圆滚滚的水晶球。球内是个长椅和穿着圣诞风格衣服的小女孩，看起来平平无奇。崔瑜手持着它，大拇指顺着它的底座摸到了一行字--FirstLove。

她又把这水晶球倒转过来，看向底座。

Madeinam

2020

谢瑾的声音恰如其分地响起，“刚到美国的时候，第一个圣诞节，我从公寓里的聚会里走出来。正好看到了这个水晶球，当时就想起你了。”

“在想什麽？”

谢瑾轻笑，“在想你。你肯定已经有了你的firstlove。而我，本该是你的firstlove。”

崔瑜从自己的抽屉里窸窸窣窣地掏出一个小盒子，背对着谢瑾鼓捣了许久。

“准备好了吗？”谢瑾问。

“你先闭上眼睛。”崔瑜把手背在身後，给谢瑾转了个向。

他很听话地闭上眼说，“好，我等着呢。”

“睁开！”

一瞬间，从天而降，一条银白色的项链。项链的最下端有一枚银色的戒指。

那是他有史以来，最好的礼物。

“什麽，什麽意思啊。”他问崔瑜，言语里的震颤做不得假。

崔瑜像是完成了一项伟大的工程，长舒一口气，“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啊。谢瑾，我们别再放过彼此了。我要像藤壶一样，缠在你的船底。”

谢瑾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要哭一样，但这明明是该庆祝的时刻。庆祝我们真的走到这一步，谁也没松手。

好像什麽都不用再说了，彼此对望的时刻，刹那成永恒。

深夜，他拿着那枚指环对着吊灯看，内侧刻着，forever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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