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熙禾心下一颤,又问了一遍:“你说他叫什麽”
“陈衡。”林萧又重复了一遍,问:“怎麽了”
叶熙禾淡笑:“没什麽,只是觉得这个名字熟悉而已。”
她又说:“我让人打听打听,有消息了就告诉你。”
林萧扯了扯嘴角,“也不用刻意打听,或许他不跟我们一个地方。”
这次的受灾面积大,她在东南部这边救援,他或许在雅安的西部,又或者别的地方。
之後的两天,林萧和小分队的人一直在现场参加救援工作,她也没再去紧急中心去找父亲。
***
陈衡走下手术台,已经是深夜了。
手术室搭建在学校的操场上,简陋的,夹带着生命的曙光。
一个志愿者跑过来,往他手上塞了包压缩饼干和一瓶水,说:“补充能量。”
陈衡微微颔首。
操场上空旷,他坐在操场上的阶梯上,看着深沉的夜色,微微出神,几分钟过去,重重的叹了口气,往口袋摸,摸出一根皱巴巴的烟,找打火机,没找着,去了门口的保安亭,值守的是一名武警,看到他,颔首,“医生,还没休息”
陈衡微点了头,问:“有打火机吗”
武警摇头,想到什麽,弯腰拉开抽屉,翻找了一番,找出一个打火机,是学校安保留下的。
陈衡接过打火机,点燃烟,又把打火机还给他,“谢了。”
夜深了,他抽完一根烟,吐出最後的烟雾,把烟蒂放到地上,脚尖踩灭了烟火。
那一刻,他想到了林萧,她熄灭烟头的方式特别,总是把烟头摁在土里,看烟火熄灭,要麽是把烟头往墙上一摁,偏生不用脚去踩灭它。
好像看着那些微弱的烟火,在她眼前一点点熄灭,是一种别样的快丶感。
突然,有人吹响了口哨声,武警大喊:“翻墙的那个,你给我站住。”
陈衡看过去,操场的墙脚下,还真的站着一个人,灯光太暗,看不出是男是女。
武警跑过去,咆哮:“你是谁怎麽翻墙啊知不知道这是什麽地方”
“我找人。”林萧缩了缩脖子,刚刚她是爬上墙外的那颗大树才进来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有人说,这里有一个高大帅气的医生,只知道姓陈。
白天的时候,她来过,被门口的武警拦下了,说这里是病疫区,不允许外人进入。
武警倒吸一口凉气,嘴角直抽搐,只觉得这个声音熟悉,打着手电筒照向她,认出来是白天来寻人的小姑娘,“嘿,怎麽又是你,不是告诉过你,这边没你要找的人吗”
林萧被光亮刺激的,眯了眯眼,犟嘴:“你都没帮我打听过,怎麽知道没有我要找的人。”
武警:“……”
他正了正脸色,“我告诉你,你这是严重违反纪律,这是病疫隔离区,你进来,是要去接受体检的。”
林萧一听要体检,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雀跃了,擡起双手,“真的,那你快带我去体检吧。”
“……”武警看她擡起的双手,好像是要被拷上手铐的犯人。
奇葩的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他回头,看见了操场上的医生,喊了句:“医生,这里有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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