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地成佛
三个人一齐下馆子叙叙旧。
袁野和老潘十分默契的拿啤酒吹瓶,而青山坐在袁野旁边,满头脏辫扎在后脑勺,精神气不错,浓密的睫毛盖住眼底的情绪,露出的手臂上画了只黑鹰,长相冷艳但男性特征也明显,喉结突出,肌肉匀称,正慢条细理抽烟,嫣红的嘴唇是来之前被袁野啃肿的,平直的锁骨那还有咬痕。
老潘打量的很仔细,暗自感慨真难得一见的长相跟气质,万里挑一,难怪降服得了袁野这老混球。
袁野忍无可忍,一把遮住老潘的眼珠子,“再看,我戳瞎你信不信。”
老潘无语,“我特么看嫂子,越看越欣赏,你小气个什么劲。”
袁野立马笑眯眯,揽住青山的肩膀,“喊他什么?”
“嫂子——”
青山抬眼轻瞥了下潘绍安,声音低沉,“他发疯,少当真。”
这话一般人听了就生气,可袁野哪里是一般人,他早就习惯了,还笑着拉青山的手。
两枚银戒在彼此指间,气氛完全不容别人插进去。
潘绍安老老实实痛饮一瓶啤酒。
不能和狗情侣计较。
寒暄也就是一顿饭的功夫,袁野还是老样子,剥虾夹菜,辣的统统淌一遍白开水,细心的不能再细心。
老潘自觉单身狗不配插入“夫妻”二人生活里,吃完饭在镇上找了个宾馆开房放行李。
散伙前,他犹豫了会拽住袁野,压低声音问道。
“你都待在这三年了,真打算定居?”
袁野毫不犹豫,“我老婆在哪我就在哪,你想拆散我俩?”
潘绍安被气得眉毛抽搐,他是真想一巴掌扇醒袁野,大吼道,“老子这次千里迢迢来找你就因为你亲爹病了,你妈也松口了,想你回家看看——”
正静静抽烟的青山手僵住,表情看不出个喜怒,他的目光从潘绍安到袁野身上。
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没有朋友,没有父母。
青山果断掐灭那根烟,有些可笑。
袁野正侧头看他,剔得很短的头发,下巴微窄,看上去是个酷大叔,笑容一如往昔,可也多了些许踌躇。
老潘丢下一句,“我在这住两天,你要是想回家看你亲爹,那就和我一块回吧,带上嫂子也好。”
“你跟他们闹了半辈子,也该回去解解心结。”
夕阳西下了,袁野抬头看了会漠河的晚霞,他突然对青山说,“我想背你回家。”
青山没说话。
袁野也不罗里吧嗦,半蹲下侧头冲青山笑,“野狗牌坐骑。”
青山半阖着眼,在他视线里,手指上的银戒连同手臂上的老鹰都有些模糊,日子挺快,折磨这条野狗也挺久。
他手揽住袁野的脖子,一声不吭。
袁野背青山回家,像几年前背着他上山看星星那样。
他证明了爱意会愈来愈浓烈,他无时无刻都不想离开青山。
袁野患得患失的时候爱撒娇求一个誓言。
而青山都在旁边抽烟,冷淡又平静,阐述着一个事实。
“早晚而已,不是我抛弃你,就是你抛弃我。”
袁野不信,他说不会。
那个夜晚袁野咬住青山的耳朵,他不断呢喃我爱你。
这么些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青山的身体,从头到脚,一切敏感点,高潮时的反应,以及床上那些不可言说的癖好。
青山喜欢踩着袁野,光靠被舔舐脚趾,都能兴奋的勃起。
袁野也爱极了青山被色欲缠身的模样。
他不加掩饰诉说爱意,即使暂时得不到回应,但袁野相信,青山就是属于他的。
他有耐心,也有大把光阴青春去浪费。
“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我家乡住几天,那里四季如春。”袁野将精液射在青山体内,一边蹂躏着青山的长发,嘴唇吐息在玫瑰般绽放的肌肤上。
青山将喘息压抑得很轻,听不真切,唯一证据就是起伏的胸膛,以及身下被操射的黏腻液体。
一场床事改变不了根本问题。
青山半靠在枕头上,喘着粗气在抽烟,他迷离在烟雾里,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情欲使他脸上红晕狼狈,赤裸的上半身全是吻痕。
烟灰一簇一簇落在袁野举着的烟灰缸里。
青山像高高在上的审判者,睥睨袁野的脸庞,烟草气息浓郁,说话时有点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