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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那个问题,陆礼川始终没有问出口,他连木屋都不住了就天天赖徐邺屋里。
睡徐邺的,吃徐邺的,喝徐邺的。
他正大光明登堂入室再没翻过窗户,门也永远都留了口给他进,灶台上的碗筷摆放都成陆礼川的活儿。
就是偶尔闹矛盾,气得陆礼川边洗碗边骂人,再生气一点直接找隔壁大爷哭去。
大爷有次趁陆礼川去放鸭子,特地来劝徐邺,“多让让你媳妇,别成天臭着脸抽烟,多大年纪了,也不知道让我少操心。”
“嗯。”
徐邺扛着锄头嘴里咬红双喜,眼底深沉。
大爷也在抽旱烟。
两个人半斤对八两,彼此看了会都觉得怪无语。
大爷吐了口烟圈,忍不住想起往昔,“你舅母活着的时候还能管管咱俩,成了,她不在,咱俩老烟鬼都没得救。”
徐邺默默开口,“我有。”
“……”
大爷拿烟斗的手差点没敲死徐邺,表情相当愤怒,“去去去,甭聊了,你媳妇没说错你。”
“说我什么了?”
“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大爷被气咳嗽了,他颤颤巍巍弯腰回家,准备拿老婆子的照片好好哭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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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老一辈都不大愿意接近徐邺,多少带着迷信,更多的都是唏嘘徐邺这辈子孤家寡人的命。
陆礼川却不同,他闲着没事经常邻里邻舍跑,无聊所以到处看,家家户户都脸熟,还挺被待见。他喜欢小孩,也擅长和人唠嗑。
村里有电视的人家都靠个天线锅子引信号,有时候打雷就没法看。
电视里也大都新闻戏曲,陆礼川好奇自家究竟怎么破产了,寻思新闻上该有,结果拿遥控器搜了半天都没搜到建安电视台。
他愁眉苦脸回去,小孩乐呵呵冲他挥手,“谢谢叔叔给我扎辫子,叔叔再见。”
陆礼川松了一口气,他转身和小孩握握手,“好喔。”
傍晚赶完鸭子的陆大少爷还在想徐邺晚上给自己做什么好吃的。
旁边小池塘好几个在洗衣服的婶婶,说话声也陆陆续续钻进陆礼川耳朵里。
“我听柴叔说他那姑娘刚下车就去田里找大邺。”
“哪家的啊,怎么一个两个都找大邺。”
“村口考起大学的,童家那姑娘。”
“……”
陆礼川发愣中,深山老1已经是他的人了,谁也没机会。他假装淡定了三秒,然后猛地关上鸭棚,迅速小跑去田里。
老变态造反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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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喘吁吁跑过去,陆礼川抬起头看见好一幕和谐的画面。
扎高马尾的姑娘把裤子撸起来穿了大雨靴,用力拿锄头猛挖地,那力气那准头简直没谁了。
她豪爽得很,看见陆礼川就打招呼,“你就是袁老师的外甥吧。”
“应该可能是吧……”
陆礼川还不知道自己在这山里的舅舅姓袁,回答后眼神一个劲往徐邺那飘,没有任何奸情,也没任何暧昧。
徐邺原本在田边坐着喝水,现下站起身走向陆礼川身边。
“跑什么?”
陆礼川被问得不自在,小声回答,“你少管我。”
徐邺没说话,定定居高临下看着陆礼川,脸红着,出了汗,身上白得晃眼睛。
他拿手去抚摸陆礼川的腰,动作很隐蔽,用一张沉稳刚硬的脸去做极为色情的事。
徐邺干得很熟练。
陆礼川慌死了,他紧张兮兮生怕那姑娘看见,又被摸得浑身燥热。
幸好老变态放过他,佯装什么事也没发生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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