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礼川看徐邺凶神恶煞上楼,他怂得赶紧把电脑一关,卷着被子猫腰缩在门后,呼吸声都变得有些紊乱,神色又怕又有点雀跃,像做完坏事却没被打的小孩,诚惶诚恐也很窃喜。
能看徐邺找不到自己露出慌张的表情,他想想就爽。
过了足足十多分钟,外头静悄悄,没脚步声,二楼总共就五个房间,怎么还没找到他。
陆礼川好奇死了,没忍住趴猫眼那看外头。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徐邺这老变态就在门口站着抽烟,那根皮带正挂在楼梯扶手上,那双眼太漆黑,深不见底,五官英俊中透着老男人才有的那股劲,粗粝,野蛮,烟雾从嘴唇边呼出,喉结滚动每一下都很性感,下巴弧度极其利落。
陆礼川太喜欢看徐邺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好像对世界上任何事都无动于衷,独独他才能让徐邺发怒。
陆礼川心底那道声音太清晰,他是真为徐邺着迷。
这样的男人用降伏,征服,得到……这类字眼都不合适。
陆礼川尚年轻,愚蠢也生猛,只会破罐子破摔,他得承受一个后果,自己早上答应的。
想想有点兴奋。
陆礼川把后脑勺的红绳解开再系紧,泛红嘴唇很薄,红绳是徐邺给的,不值钱,遍地都是,但陆礼川稀罕。
惹怒一头野兽无疑是在刀口舔血。
陆礼川打开那道门,相当鬼迷心窍,神色一贯张扬。
“徐邺你就是个变态,买那么一大罐润滑油回来,你想我想疯了。”
那根廉价的香烟燃尽,男人的怒气也逐渐消散开,神色淡淡的,窥探不出什么,但他眼神幽幽盯着陆礼川的双脚,赤裸,很白,看得清青色血管,是可以让任何恋足的人起欲望的一幕。
大理石瓷砖冰冷,徐邺只担心某人着凉,他将烟头掐灭扔进旁边的垃圾桶,走过去直接抱起陆礼川。
手托臀肉,肉感很足,在床上发颤时的样子也极其漂亮。
陆礼川果断双腿夹紧腰,咬住徐邺的耳朵,逞凶使坏也就这点胆子。他在徐邺怀里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被当小孩似的抱,一下子有点忘乎所以。
“等会我要坐你脖子上。”
陆礼川的鼻尖亲昵无比蹭着徐邺。
“嗯。”
“答应了?不准反悔。”陆礼川笑声悦耳。
徐邺听得胯下昂首,半阖着眼打量陆礼川近在咫尺的脸颊。
陆礼川问:“看我干什么?”
徐邺:“好看。”
“算你有眼光,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陆礼川故意为之,徐邺心里跟明镜似的,“就这间房关了门。”
陆礼川笑容僵硬,操。
徐邺抱着陆礼川顺带把那根皮带撩走,三下两除二就进了他俩平时睡的卧室。
陆礼川爱享受,床柔软的要命,人可以陷进去,空气浮动祖玛珑淡淡的香味,鼠尾草和海盐,喜欢的人觉得好闻,不喜欢的人只会觉得作呕。
香水是私人的。
像徐邺也是陆礼川独有的。
避孕套和润滑油都被早早放在床头柜那,陆礼川趴在床上,脸庞朝下,埋入枕头,背部被徐邺压制,姿势像野兽交簧,雌伏的兽类正在准备享受性交。
徐邺上网查过,后入式更适合第一次。
他给自己脱衣服的空隙,趴着的陆大少爷又想临阵脱逃,尾音像求饶,很会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