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
这一疑问宋北洛也问过岳时雨。
她那时候没有告诉宋北洛她要如何自证,是因为她也在想应对方法。
直到前天,她看完母亲遗留下来的,所有有关她的录像後,成功从中找到了自证的方法。
她朝瞿助理扬了扬下巴,身後屏幕切换成另一个视频。
舒卿清秀的面容出现在屏幕里,满脸笑意看向镜头,怀里抱着个小脸又白又圆,皮肤嫩得像个刚出炉包子一样的小婴儿。
“阿哲,今天我们家玥玥满一百天啦!来,看爸爸那儿!”
“舒家有为每个出生满一百天的家人,制作胎毛笔的习惯。这是玥玥的,大拇指按这里……”
视频里的一对母女,是才满百日的她和不过二十五岁的舒卿。
而嘲讽不已的是,当初拍这段视频的人,是唐哲。
视频记录的,是舒卿为出生一百天的唐今玥剪发,制作胎毛笔的全过程。
最後一步,是把唐今玥的大拇指,按在胎毛笔固定毛发的红蜡上。
又一份报告被亮出。
是胎毛笔上指纹和她本人指纹的对比。
100%吻合。
面对证据,唐今珏还在嘴硬着,“你说你是唐今玥,那你为什麽五年前不回来,现在还要借岳时雨的身份回来?岳时雨又是谁?总不能平白无故多出个人吧!”
“提起岳时雨,”宋北洛的助理放下一份极其眼熟的东西,“这是岳时雨与岳家父母的DNA鉴定报告,还有岳时雨的死亡证明。”
这就是她让宋北洛帮她办的,不一定用得上,但很要紧的事。
让人跑一趟越市,无论如何都得证明岳时雨已经死亡,而她不是岳时雨。
只有这样,她在证明“我是我”的步骤上,才没有逻辑漏洞。
当时以为大概率派不上用场,因为她从唐哲的话里话外判断,是打算拖她下水为唐今珏铺路。
幸好她直觉觉得唐哲不可能就这样告诉她,同样的事情还出现了两遍。
这才让她起了疑心,给自己留了後手。
“从现在开始,还请各位称呼我为唐今玥。”
唐今玥特地站到唐今珏对面,似笑非笑看着他,“至于我为什麽要用岳时雨的身份回来——”
她转头看向屁股长钉子似的齐家代表,“还得问问你们五年前做了什麽好事。”
话音刚落,门口就走进两名警察,当衆亮出证据後,走到齐家代表面前说:“接到群衆举报,怀疑你涉嫌五年前预谋杀害唐今玥女士,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她目光一路随着消失在门口的齐家代表,最後回到唐今珏身上,惋惜道:“你那好帮手没了噢。”
“你!”
唐今珏看着她的目光闪过一丝阴狠,压低声音道:“妹妹,我记得你跟邵倩关系挺好的。她的命,你还要吗?”
她回敬唐今珏的目光冷如冰刀,“那赵瑰莉的命,你要吗?”
结果如她所料,唐今珏扯出一丝讽笑,“你要,那给你好了。”
他不仅狠毒到连母亲都不要,在这种时候还不忘跟她做交易,“我用邵倩的下落,换你手里恒谦跃的股份,怎样?”
“你不折手段的样子,”唐今玥轻笑一声,“还真是跟唐哲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