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给我看是吗,也行,咱们今天也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望着他,失望且直白地说,“苻洵美为什麽要自杀,其实我知道还有一个原因……大四那年,快毕业的前几个月,苻洵美怀孕了,怀的孩子是谁的你心里最清楚,她说她不敢告诉她妈,不敢住学校……是我陪着她去医院流掉的知道吗,不是不小心没的……她说你哪哪都好,就是那种事,没有一点节制——”
我还没说完,温明光打断了我的话,冷冷地说:“她是这样说的?”
我没好气地说:“她难道还会骗我?”
温明光冷笑:“那种事,你觉得我需要她解决,我自己不会看片吗?”
我老脸一红,含糊不清地道:“那……那是哪个鼈孙搞的,难不成从天上飞来的?”
温明光一本正经地说:“我哪清楚,我又没碰过她。”
我噎住了,气道:“难不成是我的?实话跟你说,她暗示过我,但我也没敢答应。我没经验,那种事咳咳,听说很疼。反正我喝酒也有度的,绝不会醉,更不会酒後乱性。”
温明光看着我,神情那是相当复杂。
我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打脸了,不会醉……那不就是证明喝酒撒酒疯是我自导自演的。可我不过是说喜欢他而已,他至于那麽大反应吗?
我日,他一定是想歪了吧,以为我爱上他了非他不可……我还是找个野地,刨个坑把自己埋了吧。
再一想,算了,我他妈有可能真被苻洵美的柔弱可怜给骗了,越想越气,我侧开身拧开矿泉水,咕咚喝了一口又盖住,扭头丢到温明光的手里。
“走吧,去看看苻洵美她妈去。”我刚说完这句话,温明光的手机来电铃声响了。
“喂,明哥,你们啥时候过来?”是胖子打来的。
温明光回眸看我,我伸手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温明光也朝我比了个手势,大声说:“马上就过去,我哥脚疼不舒服,走得慢。”
胖子:“哦,是受伤了吗?咋会不舒服呢?要不我找点药带过去抹抹?”
温明光转着头顶的雨伞,说:“不用,他这是以前的旧伤,抹了也没用,我等着他慢慢走。咳,那个阿姨还好吧?”
胖子说:“还行,手指还能动,身子是不行了,只能躬着,听他们家的人说僵硬得很。脖子上一大团东西,一鼓一鼓的像是打呼噜,可能里面有啥子东西,进得气少,出得气少,身上都是氧气管,怕是就在这两天了。”
温明光说:“我知道了,我——”我凑到他耳朵旁,伸长脖子说,“我怎麽听着像是‘大脖子病’?”
胖子听到我的声音,话匣子打开了,小声说:“好像是的吧,以前切过,治过,但是没管一段时间又犯了。这边医院又不太行,以前犯啥病都能治,现在好的医生都调走了。她的几个女儿和女婿又不是很愿意送她到远一点地方去治疗。听说以前症状轻的时候几个女儿女婿凑钱让她去,她死活不去怕花钱,现在……耗着拖着,严重到下不了床了,一个个又不愿意花钱了,都怕治了好不了,白花几大万。亲戚们都通知到位了,早些年准备好的棺材也擡出来涂新漆冲喜呢。唉,人老了都这样,看命……”
由于和温明光站在一起,近距离闻到了他身上的体香,似乎比昨天更浓了一些,让人闻之精神一震。闻着闻着,头有点眩晕,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座凉亭,一幕幕他被我压在身下的带颜色的画面……
“景之……景之……”温明光把手搭在我肩上摇晃着,将我从香艳的“幻觉”里拉了回来。
对,幻觉,一定是我太想报复温明光了,所以産生了这样不堪入目的淫靡的幻觉!
温明光怎麽会自愿让我上他,还一脸享受,他不打我我已经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
眼珠一转,想到什麽,说:“苻洵美她二姐苻燕飞在不在?”
胖子:“在厨房里,和她老公在给娃儿泡奶粉。”
我:“你把手机拿给她,我有话和她说。就说……就说之前陪她妹妹苻洵美去太平街虹美医院的男生找她,想问她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胖子:“好我马上去。”
温明光将通话中的手机拿远,压低声音说:“你在搞什麽?”
我耸耸肩:“你不是说我脚疼吗?那正好,我想到一件事,非确认不可。如果确认了,我就不太想去了,直接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