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北川唇角扬起一抹苦笑:“但我不知道我想要个什麽样的结果,或者是,我到底能给他什麽样的教训。”
“如果我的身份现在真的曝光,所有人涉及到的人都不会安宁,不只是霍明礼和霍家人,也包括我妈和何总。以霍家的权势,被舆论推上风口浪尖的人一定是我妈,可又怎麽要一个死去的人为自己的清白辩驳;何总的身体也一直很差,她心脏不好,会不会因为这些事,出什麽问题,以後她又要在霍家要怎麽自处……”
“我不能因为我的一厢情愿毁了她们。说白了,这件事的受害者不只是我一个人,她们已经选择释怀了,我又有什麽权力,让她们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再因为我变得不安不幸。”
“放屁”,商今悦瞪他:“你现在都还叫她何总,说明你根本就放不下。”
宴北川眉眼舒展:“我又没回霍家,当然要叫她何总。”
“私下也没见着你改口,我也压根没听你提起过你姐的事。”
宴北川继续辩解:“我不想被别人知道我和她的关系,我和她也一直都有来往。”
商今悦眉头锁着:“你就是在狡辩,明明……”
她话音未落,宴北川忽然翻身重新压到了她身上,脑袋埋进她的肩膀深深地吻:“我们现在别聊这个了嘛……”
“你扯开话题的话术也太生硬了。”
商今悦轻啧了一声,宴北川不语,但像是报复一样似的,重重地动了下。
商今悦立刻就想不到其他了,深吸着气白他一眼:“是刚才谁说的只是放一下?”
“就一次嘛……”
宴北川见被拆穿了,立t刻没气势,小声地靠着她的後颈,哼哼唧唧地蹭着撒娇:“再来一次嘛,求求你了……我保证今天绝对丶绝对是最後一次了……”
“不行,我体力已经到极限了。”
商今悦发自内心的爱莫能助,伸手刚想拦他,却反被他的手擒住,某处已经传来感官温和地细细涌动。
他还在蚕食着她的意志讨好:“我不让你累……你什麽都不用做,我一定不会让你不舒服的……”
他边说边不断地在她脸颊丶身上落下凌乱温和的亲吻:“好不好丶好不好嘛……”
亲吻像是小猫抓挠似的,惹得人心痒痒,商今悦最终敌不过他的软磨硬泡:“唉,行行行……”
宴北川立刻欣喜万分地抱住她,又开始新一轮的索取。
实践证明,有些事就不该开第一个口子。
宴北川哪是一次就能吃饱的主,後面又缠着做了两次,偏偏撒娇磨人的很,商今悦每次都吸取不了教训,眼一睁一闭,又同意了。
毕竟舒服是舒服,但累也是真累。
结束後,她仰躺在床上深深地叹了口气,遗憾昨晚好不容易恢复了的体力又清零了,很快就蒙上被子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没了粘连的感觉,应该宴北川睡前给她洗过澡了。
商今悦忽然不知怎的,有点怀念起,之前看她脱浴袍,都能羞得当场跳楼的那个宴北川了。
宴北川不在,桌边留了张字迹板正的便签:【我去给你带晚饭。】
……这就到晚上了?
她坐起来掀开窗帘的时候,还是没忍住浑身酸得龇牙咧嘴:窗外黄昏,果然是晚上了。
她深吸了口气,好不容易拿起手机,准备去上个厕所,一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差点没吓得一哆嗦:这大大小小的吻痕咬痕。
宴北川还真是条狗。
她已经想好了等宴北川回来,就让这不知道节制的狗东西守个一周的活寡,刚上完厕所翻着手机,发现何羡云给她打了好几个未接来电。
她回拨回去,接通的时候,正好酒店的门也是时碰开。
“商总,小宴昨晚跟你一起走的,现在还跟你在一起吗?”
商今悦下意识看过去,宴北川正阳光明媚地走进来,一脸被滋润得相当好的模样,若无其事地关上门後,看她在打电话,还轻笑着擡手示意了一下手上提着的晚饭。
是啊,在一起呢。
可不是还在呢吗。
商今悦的嘴角抽了抽:昨晚可把这小子养得红光满面丶神清气爽的。
她深深吸了口气:“你找他什麽事。”
“今晚是霍明礼的生日。”
何羡云那边的背景音嘈杂,压着声:“还有两个小时生日宴就快开始了,他是不是忘了。”
商今悦想起宴北川说的经历,现在听到了霍明礼这个人名都不舒坦,真想直接了断的帮宴北川拒绝了算了。
再看宴北川在餐桌前已经摆好晚饭,殷勤地等着她的无辜样子:算了,还是听他自己的。
她把手机递过去:“何羡云找你。”
“哦哦……”
宴北川接过手机,站过来的时候,也许是他壮得太像一堵墙了,商今悦本来就觉得身体有些累,下意识地往他身上靠了靠撑着力。
宴北川扶着她,接起电话的时候回应何羡云时,都没忍住嘴角的笑意:“是,我昨天把手机忘车上了。”
两人聊了没多久,商今悦也没听怎麽清,但听清楚了宴北川最後的回答:“嗯,我过会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