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渺小跑至禁室前,推开门,迎面而来的却是袭人的热浪。
她愣在了原地。
那位本该被她迎去成婚的男子,此刻浴於火中,衣袍寸寸成焦灰,如同正被处以火刑的极恶罪人。
烈火中,清宵子抬起了头。
他不似从前那般,每次见她到来都面带悲悯和痛惜。
此刻的他正笑着,盯着她笑得癫狂又绝望。
他启唇说了二字,过後淡了神色,在烈火中超然於世。
旋即,誉满天下的清宵剑尊,便在那极为短暂的平静中彻底化为齑粉。
灼人的烈火顷刻荡然无存。
梨渺食指微颤,此刻才略略回过神来,一步一顿地踉跄上前。
她双眼瞪得浑圆,唰地跪坐在垂落的灰烬前。
今歌白颀长的身形在门口遮下一片阴影,盖上了少女纤弱的身躯。
「师尊……?」
少女吐着平静的音调,字尾却颤抖得失了律。
今歌白眼底暗潮汹涌,兴奋盈满身躯。
清宵子当真如他所说,让阿渺亲眼看他死在了大婚日。
好一个残忍的剑尊啊……
如此……如此脆弱无助的阿渺,实在美极了。
此刻的她更需他来抚慰,她的空虚,便由他来填满!
今歌白刚迈出半步,便身躯轻震,定在原地。
那受挫的少女转头仰视着他,纤手提着一只小巧无比的红底琉璃瓶。
她轻启朱唇,俏然问他:「白哥哥,这是什麽?」
对上梨渺晶圆明澈的眼眸,今歌白忽然失语。
後颈掠过凉意,今歌白须臾平定了心神。
「这……约莫是清宵子自焚所用之物罢,没想到他还藏了这一手。」
男子垂下眼睫,沉闷而愠怒,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梨渺抿着唇,眼波闪烁,兀自陷入了沉思。
「师尊为何要自焚呢?」
她呆滞望着清宵子曾生活过的那方寸之地,拾起被烧得通红的锁链,手心瞬间被灼出了
一缕烟。
今歌白倒吸一口气,沉声唤道:「阿渺……!」
梨渺仿若未觉,捏着锁链问他:「是锁链的颜色他不喜欢?」
今歌白凝眉未应。
梨渺茫然四顾,又指向窗台。
「是日光少了些?师尊过去喜爱在窗台喂鸟雀……」
说着,少女的眸光黯了下去。
「不……」
今歌白走到了梨渺背後,温柔而怜悯地俯视着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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