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还有生辰造假的?
关键是这四五十年都过去了,当年的接生婆估摸着最低也得六十多岁……这都能找到并且取证?
“这可真是……”他心中不知道该怎麽评价,最终无语道:“这可是欺君,她图啥啊?”
皇子成婚要对八字,且不是走过场,若是生辰造假的事情搞出来,罪名可大可小,端看她嫁的人在乎不在乎!
从结果上来看,她嫁的人确实在乎了。
且有意搞死她。
“他们这些人所图除了权力还有什麽?”褚源没避讳他,嗤笑道:“王大人一早就决定了上两家船,不然哪里会给她改了生辰,私下批出皇後命,叫当时还是皇子的皇上满心欢喜地求娶。”
夏枢:“……”
他记得当今皇上娶皇後为妻的时候还是皇子,褚源阿爹还好好地当着太子呢。
原来这些人的野心早就生了,且一直在铺路搞死褚源的爹娘以及淮阳侯府?
夏枢恶寒不已,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全身。
只是……
“冯贵妃怎会知晓这些?”夏枢奇怪。
褚源笑的意味深长:“可能是有人告诉她的。”
不过夏枢也没探究这个,想到皇上要废後,猜测道:“除了这个,怕还有旁的事情吧?”
褚源知他聪慧,笑道:“不错,冯贵妃带了最早给皇後生辰八字批命的和尚来重新给皇後的八字批命,说她那个八字若是成凤,所嫁之人必是李朝亡国的罪魁祸首。”夏枢:“……”
他忍不住瑟瑟发抖道:“……那和尚是活着走出宫的吧?”
竟然敢说今上是李朝亡国的罪魁祸首?
夏枢脑洞开的再大都不敢这麽胡说。
不过他总算懂为啥皇上要废後了。
一个都能把皇位寄托于妻子生辰八字的人,能叫他不在乎自己妻子的八字一副亡国之相吗?
褚源趁着他思绪乱飞,扶着他慢慢躺下,同时嘴上也吸引他的注意力,笑道:“宏远大师是三代帝王的座上宾,他有三位皇帝御赐的三块免死金牌。”
夏枢肃然起敬:“……厉害!”
他也想要免死金牌,不用三块,一块就够了,给褚源保命。
褚源不晓得他的担心,以为他夸老和尚厉害,嘴上提醒道:“大师虽然在皇室如鱼得水,颇受推崇,但他嘴上不忌,惹了不少仇家,再加上批命之说太过玄乎,他没少得罪人,以後见了他最好离远点儿,莫被连累了。”
说到这里,他想起一件趣事:“燕国公府就是他的仇家之一。”
夏枢没想到这两家还有渊源,顿时来了兴趣:“说说怎麽回事儿呀?”
褚源见他无知无觉地又躺回了床上,松了口气,一副看笑话的模样讲述道:“燕国公夫人十几年前怀孕的时候,老和尚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有皇後命。”
十几年前?
元州丶元定都是二三十的年纪,夏枢突然想到褚源被诬陷偷了燕国公府的双儿……
“孩子尚未出世,皇後和冯贵妃就都有意为自家儿子求娶。”褚源神情讽刺:“但皇上却有意等那孩子出生,直接纳进後宫,由他来养大。”
夏枢:“……卧槽!”
这什麽人啊!
怪不得燕国公府和老和尚有仇,若是他的孩子还在他肚子里就因为老和尚玄乎的批命被一个大二三十岁的老男人惦记上,他得和王夫人一般疯。
一时之间,他不晓得是该庆幸或者是心疼那孩子的夭折了。
“结果你知道的,那孩子对外的说法是刚出生就没了。”褚源道:“燕国公府说和尚给孩子批的命太贵,导致孩子承受不住才去了,见了和尚就没好脸色,动刀动枪的。”
夏枢听得心头起火,愤愤:“该!打的他再不敢开口胡说害人才好。”
褚源知道他喜欢孩子,伸手摸摸他的脑袋,说道:“其实老和尚那张嘴也只是由头,皇上不过是自淮阳侯府败落後,盯上燕国公府罢了。”
夏枢心中一惊:“燕国公府竟然也被惦记了?”
他一直以为是淮阳侯府太过张扬,功高震主,所以被处理了,但燕国公府行事自来低调,像同样战功封爵,淮阳侯府出百姓心中的战神,燕国公府出君王心中的干将,于江湖草野中名声并不盛……这样就被惦记上了?
夏枢突然觉得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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