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归玩闹归闹,别拿黑历史开玩笑。
凌云彻是她前世今生永远的恋爱案底,她当即脱了鞋往床上一躺,丝滑地钻进了被子里。
春蝉这才笑着关上门。
魏嬿婉躺在床上也睡不着,盘算起了自己身边的这几个人。
那张经幡,魏嬿婉倾向於是意外。
派白琳去查,也是借这个机会梳理一下整个永寿宫。
她这一世的秘密太多,不能有任何一点疏漏。
魏嬿婉盘算了半天,望了一眼蜡烛,已经子时了。
那扇留着缝隙的窗户纹丝未动,魏嬿婉暗暗骂道:「狗奴才,有本事一辈子别来!」
「好,那奴才这就走,再也不来了。」帷幔後面忽然响起进忠的声音。
魏嬿婉吓了一跳,坐起身,果然看到进忠已经进来了。
「你怎麽进来的?」魏嬿婉颇为惊奇。
「走正门。」进忠道,「春蝉都看见奴才了。」
此时已是深夜,外间只有春蝉一人值守,进忠便走了门。
「令主儿您想什麽呢?那麽投入,连奴才进门的声音都没听到。」进忠阴阳怪气道,「莫不是在心疼那个受刑的?」
魏嬿婉今夜不安,就是怕进忠会为了她在刑场上为凌云彻求情的事生气,毕竟前世他们就曾为了这种事吵过架。
那时进忠为了除掉凌云彻,诬陷他偷拿金玉妍的肚兜。本来事情都要成了,魏嬿婉却跑来和如懿一起给凌云彻求情,这才保下凌云彻的一条命,有了後来之事。
这一次的情况与前世出奇地相似。
在慎刑司时,是魏嬿婉亲口吩咐进忠将凌云彻直接做死在局里,进忠还为此高兴了许久。可是刑场上,魏嬿婉却再次和如懿一同为凌云彻求情。
第165章你还敢有脾气了
为着凌云彻没死,进忠气成了什麽样子,魏嬿婉是见了的,他估计以为她事到临头又心软了。
魏嬿婉今夜专等着进忠,就是想跟他解释清楚,那些求情的话并非出於她本心。
可是如今,她巴巴地等到了後半夜,这家伙还一进来就阴阳怪气,反而挑起了魏嬿婉的火气。
她又没做错什麽,这家伙凭什麽甩脸子!
真是个醋缸子成精,没心没肺!
「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惦记着凌云彻呢,这永寿宫你以後爱来不来,我也不见你了,大不了一拍两散!」魏嬿婉重新躺下,盖着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进忠。
她是属驴的,拉着不走打着倒退。
进忠好好跟她说话,她也愿意低低头,如今进忠尖刺,她便针尖对麦芒。
她就不信,这家伙还能真走了不成?
也不怪魏嬿婉盲目自信,主要是进忠早被他的令主儿捏成了个面团儿。
现下进忠一看她生气了,哪还顾得上吃醋,往床边一趴道:「主儿,咱吵架就吵架,您别老提散夥儿啊,奴才错了。」
他的主子哪儿哪儿都好,就是一吵架就提分手,这点实在让人头疼。
魏嬿婉不理他,进忠便伸手去轻轻拽魏嬿婉的头发,可怜巴巴地道:「主儿,奴才错了,您别不理奴才。」
这次的事情,进忠确实不知内情,魏嬿婉想了想,决定先服个软。
「你错哪儿了?」魏嬿婉背对着他问。
「主儿您觉得奴才错哪儿了,就是错哪儿了。」进忠道。
魏嬿婉气冲冲地坐起来道:「连自己错在哪儿都不知道,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
进忠见她起身,扑上去一把抱住她道:「真的知错了,奴才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胡说八道。奴才看得出来,您今儿在刑场上受了委屈。」
进忠的脑子里也不是真拿醋灌的,他猜得出来当时魏嬿婉的状态八成是不对劲。
方才那不阴不阳的腔调,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引魏嬿婉来哄他,却没想到将她给惹生气了。
说到底,是他不曾意识到魏嬿婉的情况有多凶险。
进忠的灵魂并非自生,而是依附魏嬿婉存在,残缺不全。
如懿企图吞噬魏嬿婉的时候,他也受到了懿症的影响,心中种下了嫉妒的情绪,这才想要尖刺两句让魏嬿婉给他说几句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