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人
再次回到剧组,宋御河带来两辆房车。
这个休息室太简陋,他们要在这里度过一个夏天。
南方夏日闷热潮湿,没有空调很容易中暑。
王家岐那人不嘴软,“车留下,人可以走了。”
宋御河懒得理他,“柏森呢?”
人在B组,状态好得很,王家岐的片场禁止搞对象瞎捣乱,“我警告你,别去招他。”
招肯定是要招的,王家岐纯属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宋御河踱步到B组,远远看柏森在那间脏脏的面馆里案头前揉面,身上沾了许多面粉,胸前洇湿一块,脸颊上挂着将落不落的汗珠,看上去格外性感。
迫于生活,林谌不得不在面馆打工,他成绩优异,但在这样的地方,生存尚且成问题,没人请得起家教,所以那些所谓的知识并不能让他饱餐一顿,小餐馆虽然没有多少钱,但能让他不至于饿肚子。
陆若名跟祈南一起在监视前坐着,祈南先发现宋御河,悄声对陆若名说:“师父,宋总来了。”
来就来了呗,又不是他家晏伯林,有什麽稀奇,难不成还要他敲锣打鼓放鞭炮走出十里地相迎?
十点,还有一个小时休息,各单位都在争分夺秒,陆若名跟王家岐沆瀣一气,主要是晏伯林探班刚走几天,他看不得别人幸福:“宋总,站远点儿,别影响柏森入戏。”
自从知道宋御河今天要来,柏森就一直心猿意马,尽管已经刻意不去看他,但宋御河只要一出现,就能吸引所有人的眼球,柏森心跳加速,低头揉那一团面,却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冲过去吻宋御河的心。
中场休息。
保姆车停在场外,榕树上歇着夏日的蝉,叫得很聒噪。
休息室里全是工作人员,树底下也是,半小时後还要拍戏,民宿不能回,拍摄现场到处都是眼睛,没地方去。
几天不见,宋御河身上多了一种让柏森很难以抗拒的气质,不好形容,就像是花朵之于蜜蜂的天然吸引,他情不自禁,想抱他吻他的冲动达到顶峰。
情绪汹涌如堤坝崩溃,洪流倾泻而出,窾坎镗鞳。
宋御河负手而立,站在树荫底下,将柏森的冲动一览无遗,面儿上不为所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着急,还要故意逗人:“做什麽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
那些土味情话怎麽说的来着?
一问一答。
有什麽?
有点可爱。
宋御河不可爱,可恶,他明明看出来,还要装蒜,就是想看他低头。
上回惹他生气,一直没机会哄,柏森一咬牙,喊他:“哥,去车上好不好?”
这是相识以来,柏森第一次喊他哥。
宋御河要疯了,但竭力忍住,装听不懂,“去车上做什麽?”
光天化日,他指望听到什麽?
柏森不说,用做的,他拉着宋御河的手不管他愿不愿意就往车上跑,保姆车空间大,有座位跟一张小床。
空调打得很低,宋御河被他推倒在座位上,自己跨坐上去。
宋御河万万没想到柏森会这样生猛,一副想要强来的架势,他勾着宋御河的脸在他的唇上扫一圈,咽一下口水後,对上宋御河水灵灵的眼睛,说:“宋御河,我想亲你。”
他太有礼貌了。
宋御河觉得可以再粗暴一点,说:“这戏我要是你,就不这样演,你应该把我按倒在车上,二话不说吻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