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利落地收起两柄长剑,怒发冲冠地走了。
公孙牧担忧地睇了地上匍匐着的女郎一眼,也跟了上去。
躲在草丛里的几名纨絝原正纳罕没有了动静,见叱云瑶气冲冲地走了,忙跑出来扶起地上的华缨:「心肝儿没事吧?可摔着了不曾?快让夫君们瞧瞧。」
「手腕好似脱臼了。」华绾苦笑着摇头,「也都怪我,多年荒废武学,早已拿不动剑了。」
……
事情发生不久,济阳侯府里,虞琛便得下级来报,叱云瑶今日前往上阳苑寻衅与华缨比剑,华缨不敌,毫无还击之力。
今日赋闲,虞琛正在书房里品茗。斜倚窗棂,姿态优雅,一身玄黑长袍剪裁得体,衬得那张俊美的脸愈显阴沉冷峻。
听完下级禀报,他蓦地嗤笑:「她不会剑?可别是藏拙吧。」
当初捅在自己左肩的那个窟窿现在一到阴天下雨还发疼呢,这才几年,就拿不动剑了?
定论只有他能下,那名下属不敢言语,又暗暗奇怪,指挥使让自己盯的不是叱云瑶麽?
「叱云瑶这边先放一放。」虞琛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手中的青玉云纹杯,「再派几个人去盯着晋王府,看看我们那位好殿下,最近和他那情妹妹在闹什麽呢。」
第43章她那样没心肝的东西,怎……
却说那日之後,嬴澈有心冷着妹妹一阵,的确一连数日也未再到过小桃坞。
这日他临将出门,却见云姬等候在通往清t晏厅的必经之路上,弯腰垂眼,很是恭敬的模样。
这是在外面,他不好驳了这位庶母的脸,不情愿地停下脚步:「什麽事?」
云姬原不是管家的料,亏得王府主子少,这些天,她单是管着府里三个小娘子和她自己的衣食住行丶府里下人的月钱发放便出了好些岔子,全靠晋王身边的秦管事派过去的人帮衬着,才不至於出什麽大的纰漏,她自己好处却没少捞。
至於底下的田庄丶铺子等,则更不敢交给她。
云姬也觉出对方的不快,尴尬地笑:「回殿下,妾听说溶溶病了,特来向殿下讨个恩典,想要过去探望。」一双眼却在悄悄打量他神情。
前几天她几次三番请求去看女儿都被驳回,眼下亲自过来堵门也不足为奇。嬴澈不动声色:「怎麽回事?」
心中则想,她也会生病?
呵,她那样没心肝的东西,怎会生病?
云姬见他一双浓黑星眸止不住的急躁,心中便有了数。答:「是纤英姑娘派人过来支取药材时说的……」
「说是,这几天莳花栽木偶感暑气,虽说不是什麽大事,可我这做娘的心里总是放心不下,二来天气渐热,防暑的药材也要备下了。便想趁着送药,顺带过去看看她……」
莳花栽木?
嬴澈险些冷笑出声。
她这几日倒悠闲得很嘛。
他不悦地蹙眉,丢下一句「允」便拔步离开。云姬目送他心神不定地远去,暗自窃喜,急急忙忙跑去了小桃坞。
小桃坞中,令漪正在教宁灵和华绾两个小丫头认字,闻说母亲来了,忙命华绾藏起来,起身相迎。
「母亲怎麽过来了。」
「给你送些防暑的药材来,溶溶,你没事吧?可是中了暑?」
令漪摇摇头。
已经入了夏,洛阳城的日头一天比一天毒辣。昨日不过是她在後院种花被太阳晒得有些眩晕,喝了一碗冰镇解暑的金银花露,休息了半日也就好了,自是没什麽大碍。
想来,是纤英未雨绸缪才去要的药,倒叫母亲担心了。
可是,不是说他不允许母亲来探视麽?令漪呆呆看着纸上方才教华绾写的「永」字,一时未言。
「你也真是的。」
关怀过後,便是责备。云姬恨铁不成钢地以指戳了戳女儿的额:「怎麽这麽死脑筋?人尽可夫,嫁谁不是嫁?那姓宋的与你都绝婚了,还有什麽好惦念的?」
「殿下不要你和他往来,就必定有殿下的道理,说不定,还牵扯到朝堂政治。这些年你吃他的用他的,自然该对他唯命是从,万不可做出背叛王府的事。」
阖府都知道令漪偷跑出去私会前夫被晋王抓了个正着,作为惩罚,将她关在小桃坞里,不允外出。
虽不知晓个中缘由,只猜想是与排斥丶打压宋氏有关。这个时候,令漪却一门心思想和前夫破镜重圆,无疑是对王府的背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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