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漪一想也是。皇后都已答应了她留在王府,今日却下旨让婆母把她接回,是明摆着给他们下套。
可这样一来,王兄抗旨不尊,外面那些人会如何揣测她腹中孩子的父亲?她本就不是他的什么正经妹子,他为了她屡屡打压宋氏,又拒绝将她送回,消息落在旁人耳中,真的不会朝那方面想麽?
她心思惴惴,自後背攀升起一股清凉寒气。嬴澈见她似不情愿的样子,语气微微含酸:
「看起来,溶溶好似不大情愿啊?可宋祈舟都去凉州出公差了,你就是回去,也见不到他。」
宋郎走了?令漪一瞬紧张起来。
不会又是他的打压吧?
担忧之色如此明显,嬴澈冷笑一声,扣住她腰肢的手霎时将人束缚得更紧。
彼此身体相贴,令漪极清晰地感受到那具躯体是何等的温热健硕,加之夏日天气渐热,她心如鹿撞,自肌肤延及心里都生出微微的烫意。
忙羞赧地推他:「你别这样对他了,我,我都有你的孩子了,难不成还跑回去和他再续前缘吗?」
「王兄要对他好一些,人家才不会说闲话。」
还说不想,一提起那姓宋的,连抱也不让他抱了。
嬴澈面色阴沉,似笑非笑地以一指挑起她下巴:「溶溶这是惯常利用为兄利用惯了,眼下,又想在替你的前夫讨要好处?」
不行吗?令漪幽怨地想。是他强行逼迫她与宋郎绝了婚,前时还各种在朝事上给宋郎使绊子,难道不应该好好补偿?
她虽不言,默认之意却明显,看得嬴澈心里一阵泛酸。
「行了。」估摸着医师快要到了,他强忍醋意,丢开她自榻上起身。
「府里惯常为我把脉的华先生回来了,你把头发梳好,待会儿,我让他给你再看看。」
一刻钟後,嬴澈着华歆在偏厅里为令漪把脉,却对府外等候的宋氏诸人视而不见。
华歆是位德高望重的老医师,发须皆白。两根枯瘦如树枝的指隔丝帕搭在她腕上许久,原以为只是简单的一次复诊,却号了许久。
「先生,小妹她没事吧?」嬴澈关怀地问。
「没什麽大碍,只是体内火气有些重。老朽与娘子开几味清热败火的药就是了。」
果然是体内火气太旺,不是她老想着这些事。
令漪轻轻吁出一口气,又紧张地问:「那……不会伤及腹中孩子吧?」
老医师笑着摇摇头。
他收起药箱:「老朽这就下去为娘子拟个药性温和方子,日常以水煎服,一日三次,不出半月也就好了。」
语毕,又问嬴澈:「殿下,可否借老朽笔墨纸砚一用?」
察对方话中有话,嬴澈当即反应过来:「先生这边请。」
他将华歆引至一旁的书房里,屏退侍从,掩好门窗,连令漪也被留在原先的偏厅之中。
老医师这才道:「殿下,娘子她并没有身孕。」
第52章是溶溶自己不正经
「没有孕?」
嬴澈惊道,「可先时小妹确有怀孕之状,先前的医师也说是有孕,怎麽会没有呢?」
「前时可能是误诊。」老医师捋须道,「许是用了某些药物,譬如当归丶白术丶熟地黄等,造成体内阴虚火旺,就会出现类似怀孕的症状与脉象,从而误诊。」
「小妹平日所用的滋补药物中,是有一味当归。」嬴澈面色如水阴沉。
一直心心念念的孩子竟然只是一场误诊,他心情霎时奇差无比。
溶溶好容易才因了这个孩子对他好了些,下决心与那姓宋的断了,若是知道没有,她会不会又一门心思地想和他破镜重圆?
眼下她怀孕的消息又传了出去,若得知无孕,正可顺理成章地回宋家。
至於他,总不能拿她父亲迁坟的事牵制她一辈子。
对她的担心终究压下了那些隐秘的担忧,嬴澈追问道:「那她的身子不要紧吧?」
老医师摇摇头:「那些都是假孕所带来的,只要纾解得当,并没有什麽大碍。原先的滋补汤药倒是可以停一停,其馀的,老朽再配些清热败火的药也就好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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