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还是你对我图谋不轨?
周末,周让睡醒了,从楼上下来。
周树青正在煮面,见他下来,问他,“吃面吗?”
“吃。”
周树青给他做了碗牛肉面,周树青的面汤都是小火煨出来的高汤,很香。
吃着面,听到两个吃面的阿婆聊天。
阿婆们的聊天内容,东家长西家短,你一句我一言,没什麽重点,扯到哪儿就是哪儿。
“你知道吗?新搬过来的那个小孩,原来家里条件蛮好的,可惜爸妈出意外死了,还欠了一屁股债,家里卖了房子和爷爷搬到这里来的。”
“是吗?那孩子看着斯斯文文的,长得也漂亮,原来这麽可怜的麽?”
“一个老人,养着一个孩子,生活真的很不容易。”
“谁说不是呢。”
“又是个男孩子,以後成家娶媳妇,样样都要钱,我看这孩子,以後会很难。”
“我看也是,可怜。”
周让把一碗汤送到说话的阿婆面前,“阿婆,喝汤!”
那阿婆端起碗准备喝一口润润喉。
突然捂着嘴大声道:“你干什麽,这汤这麽烫!”
“阿婆,你还有心思管别人家的事呢。你家浩子因为在厕所里吸烟,当着全校的面念检讨。我当时从旁边过,还听到教导主任问他,平时家里都是谁管他?不是我说,阿婆,平时要多花时间在浩子身上。”
阿婆脸色很难看,“你这孩子,瞎说什麽?”
“我可没有瞎说!你回去问梁浩,他上礼拜一是不是当着全校面念检讨了?”
另一个阿婆拍着她的胳膊:“你家梁浩要好好管管,不然以後长大了不听话有你受得了,老王家的孩子,也是上学不听话,现在都去监狱里了。”
“你在瞎说什麽!什麽进监狱不进监狱的,大清早的,晦气!”阿婆站起来,气哼哼地走了。
刚还和她聊地火热的阿婆,“你面不吃了!我跟你说实在话,你是一点都听不进去!”
周让在一旁嘻嘻哈哈地看戏,转身就看到卓阳站在一旁,表情淡淡的,对上他的视线,转身就走。
父母死後他很伤心,更不想让父母成为别人茶馀饭後的谈资。
周让追上他,“你别往心里去,那些阿婆本来就八卦。”
上一辈子就是这样,被人说一句,表面上云淡风轻,但实际上心里在乎的要命,好几次都藏在被子里偷偷哭。
卓阳看着他,“你是不是对我关心过头了?”
周让打着哈哈,不自在起来,“有吗?”
卓阳忽然踮脚凑近,缓缓擡起眼眸,眼眸波光流转,“还是你对我图谋不轨?”
他就近在眼前,一低头,就能攫取到他的气息。
淡淡的香气混合着他的体温,丝丝缕缕钻进鼻腔。
上一世,他们曾亲密无间,昏天暗地。
周让心突突狂跳,他的手钳住卓阳手腕,用了所有的自制力,将人拉开一点距离。
“别闹!”说着严肃的话,嗓音却是温柔的。
周让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怕自已控制不住把他压入怀中,毕竟,上一世,他们曾经是彼此最亲近的人。
卓阳冷哼了一声,揉着细白的手腕,眼里零星笑意。
周让一脸憨气地拍着额角回家。
晚上睡觉都是卓阳的模样,他靠近自已,问他,“还是你对我图谋不轨?”
周让在梦里扯过他的手腕,将他压入怀中,对他狠狠造作了一番。
一大早,周让苦恼地在厕所里洗床单。
水声哗啦,看着飘着小旋涡的流水。
他脑袋越发清明。
重生後他得搞钱啊!
他都打听过了,美术集训要很多钱,卓阳家的情况,他可能是因为钱才不去参加集训的。
对现阶段的他来说,搞钱才是最关键的事。
什麽最来钱,当然还得是房地産,那些年投资房地産的都赚的盆满钵满。
别的不说,就是这一片的房子,拆迁後邻居们都发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