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许舒檬,别把我想的那麽好。也别让不相干的人来套近乎。我不喜欢。”
“明知道我是这种性格,还来招惹。事後再说我不好相处,我不认。”
他後脑勺磕在沙发背上。
说话时,喉结一滑一动。
说着最无情的话,可他眼底却被暖黄的灯光渡上一层清浅的柔色,瞳仁润亮。
与不容置喙的态度相反,那是截然不同的情绪流露。
那麽,到底是什麽造成这种反差的呢?
她不信。
不信那个会每次打完篮球,把空瓶子积攒回来,每个月都给捡废品奶奶留下的人,会绝情至此。
他会对陌生人散发善意,却对相识的人刻意疏远。
没这个道理。
不信归不信,尊重归尊重。
柔软的指尖接过白色药膏。
她滑下沙发,半蹲下,自然风干的黑色湿润发尾,拂过少年白如玉的腹部肌肤。
靠近些,浅浅呼吸喷洒。
许舒檬擡头露出一个笑:“不管怎麽样,你今天帮助我们班赢得了比赛。你依旧很棒。”
“那麽现在,就让我为我们班的勇士,搭把手上药吧。”
她挤出药膏,指腹沿着那些瘀点打圈按摩。
沁凉的药膏从肌肤传到心底,让周祠感到一阵通电的酥麻。
他盯着两腿中间,因为需要看清伤处而不断变动的少女黑色小脑袋。
认真而纯洁。
善良而乖巧。
少年修瘦的手,不自觉地擡起,揉了揉她发顶的璇儿。
刚揉几下——
“这儿疼吗?”
“昂。”
“那这儿呢?”
没人应。
她擡眸撞进他浓密情绪的眼里。
还呆呆傻傻:“怎麽了,说话呀。问你这儿疼不疼。”
周祠抵唇咳了下,胸腔轻震,目光朝外偏斜。
只一眼,落地窗映出他坐,她半蹲的温馨景象。
手该收回,却安抚不愿放。
摩挲,再摩挲。
少年眼睑半垂。情绪顷刻翻滚为粗重的情欲。
没得到他的回应,她仍旧无知无觉的低头继续她的擦药任务。
是以没发觉,不管是在周祠垂睨的眼里,还是落地窗的场景下。
这样的姿势。
都像是。
她在给他口。
-
“早”
“早啊,周祠。”
“周祠,周末玩的开心吗?”
一大早周祠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刚进校门口,一路都有人在给自己热情地打招呼。
周祠双手插兜走在旁边,一张俊脸,实在算不上有什麽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