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蜜最後一次打量了眼许舒檬的身材,略不耐烦的觉得,穿吧穿吧,最好一辈子捂着别让别人看见。尤其是周祠。
-
院子里一大半的人已经散了。
该洗漱的洗漱,该休息的休息。
许舒檬拖着玩的有些酸痛的身子,回了2楼的独立大房间。
周祠的房间在隔壁。此刻静悄悄的。
她刚把泳衣换下,周祠就发了消息过来。
许家祠:【有药吗?】
柠檬周:【?】
许家祠:【图片】
许舒檬皱着眉头点开一看。
周祠背上红了一大片。一整天的晒伤加海水浸泡,到临睡了,才开始发红发痒。没脱皮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柠檬周:【有是有。你怎麽不涂防晒?怒】
这端,周祠大咧咧地趴床上,看着许舒檬发过来的消息,觉得这些字体可真是冷冰冰丶冷酷无情的很。
许家祠:【你还问我?龇牙咧嘴】
许舒檬已经从包里找出晒伤药膏了,看到这句话,倒吸三口气。
他怎麽这麽理直气壮,谁给他的勇气。
打开房间门,许舒檬轻手轻脚地敲开隔壁房门。
门开,对比之下稍暗的走廊,在周祠拧开房门的一瞬间,从里面泄出一束温馨的光,刚好打在她白到发光的脸上。
周祠见她动作放的极轻,有些拘束。于是没忍住拧眉开涮:“你偷地雷?”
许舒檬左看右看,见走廊上没人出来。
这才擡手一摁他光洁的腹部,把人往里面一推,再迅速把房门轻声关上。
周祠闷哼一声,没防备,就这麽被她推到床尾,有些重心不稳的往後面倒去。
晒伤的後背接触到被面,有点火辣辣的疼。他痛苦的嘶一声:“不是,你做什麽鬼鬼祟祟?”
许舒檬见他表情裂开,又忙不叠地上去查看他皮肤发红的地方:“我怕被别人看见。”
“怕别人看见你半夜进我房,对我图谋不轨?”
“周祠。正经点。”
她拉着他手臂起来,让他背过去对着自己。
许舒檬看了下情况,比她想象当中还严重。指尖稍微一碰,他都有些疼痛难忍。
许舒檬给他上药已经是驾轻就熟。挤了药膏出来,一点点的帮他轻柔抹匀。
清清凉凉的药膏涂在肌肤上,让周祠轻松了点,当即就缓了好大一口气。
许舒檬看见这些晒伤,于心不忍:“白天你怎麽不涂防晒?”
周祠轻撇嘴角,漫不经心戏谑:“我想想。应该是,某个狠心的女人不给我涂。”
知道他嘴里的某个狠心的女人说的就是自己。
许舒檬抿了抿唇,小声反驳:“你又不是没长手。”说好要注意分寸的。
白天那麽多人,学长校友们都在,她怎麽给他涂。
周祠感觉到她药抹的差不多了,少年头也没回,就冷峻着脸,反手拉住她的细腕,直接把人慢腾腾地,给拉到自己身前来。
她下垂着眼,任他拉着往前。
头顶是冷冽的声音:“擡头。”
叫她擡头,她便也擡头。
周祠垂睨,看表情,倒真不像是在跟她插科打诨:“那你有本事不给我涂,现在也有本事别管我。”
她紧张的抠着手指,脸上是明显的哀怨:“。。。。。。怎麽可能。”
照顾彼此,是他们之间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