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滚瓜烂熟的人面前自在,却在不熟的人面前完全闭麦。
周祠还闭着眼。
许舒檬见他久久没回话。
于是盯着人看。
好奇怪,醉了之後的他。
脸像旋涡,让人一时半刻,竟然痴痴移不开眼。
手还没被他放开。
也不知道是他醉了,还是忘了。
她乖乖被他握着。
闲来无事。
竟然打量起周祠的脸来。
走势向上的眼尾,是他这个人锋利不好惹的来源。
现在阖上眼皮,竟然有几分安静的乖。
勾着人想尽情蹂躏他。
想起以前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等着自己喂饭的小正太,现在能够独当一面,撑住整个饭局。
也是奇怪。
既欣慰,又感叹——为什麽都是一起长大的,他可以,而自己却不可以。
捏他两下,发发怨气得了。
带着恶作剧丶空着的那只手,刚往他脸上伸去,就被半道截住。
现在两只手,都成了他的俘虏。
见爸妈他们快要上来。
许舒檬挣扎:“快放开啊。”
他动了动。
不是放,而是拉。
少年把她往自己方向拉,霸道的丶温柔的。
两人身体就这麽靠近。
然後。
少年睁开玩味的眼,突然在她耳朵上方,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到的低沉气泡音道:“你放心。我以後的老婆,只有被人敬酒的份。”
说完,他就洒脱地走了。
留许舒檬一个站在原地。
他刚刚说什麽?
大放什麽厥词。
老婆东,老婆西。
周祠!
我看你是真的醉了。
“舒檬!嘿!舒檬?”
眼前出现人影。
宁蜜拎着一杯奶茶,张开五指在许舒檬前面晃了晃。
许舒檬被迫从回忆中抽身,见宁蜜不知道什麽时候走了过来。
“宁蜜,有事吗?”
她笑着举起奶茶,打算递给她:“这个给你。”
许舒檬下意识地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