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12月17号
2023年12月17号
每当我睡前怀揣着事情在心里的时候,我睡觉时都会睡的不踏实,这次也是一样。
我断断续续的睡,中途不知醒了多少次,意识混沌而又敏感,睡的很难受,干脆不睡了。
我拿起枕头边的手机,早上四点,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看了眼沙发上鼓起的身影,寂静的空气里似乎听到了对方平稳的呼吸声,随後我有些茫然的看向阳台,借着月光,朦胧间见到了雪的身影。
忽然感觉很闷,室内门窗紧闭,闷得我似乎有点喘不过气来,内心开始躁动起来,我放轻脚步走到阳台的门前。
阵阵寒气透过缝隙钻了进来,让我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外面果真下起了大雪。
拉开阳台门,凌列的寒风刮过我的脸庞,有些刺痛,但又十分真实,将自己从刚醒的无措之中瞬间变得清醒。
我站在阳台,看着漫天大雪,伸出手,掌心传来冰冷的触感,我垂眸,看着雪花渐渐消逝,最终化成冰水从掌中流走。
微弱的月光下,大雪,欧洲小镇,美好的有种不真实感,但身体传来的战栗是真实的,真冷啊,自己仿佛要被冻成冰块了。
要是能长眠于此处,与冰川同在,好像也挺不错。
身後传来热气,没等我转身,肩膀上便被披上了被子,扑面而来的,属于许优然的香味。
耳边传来许优然愠怒的声音,“穿这麽少,你真不怕冻死在这。”她离得很近,馀光中能看到她说话时呼出的水雾。
我想向前迈一步拉开俩人的距离,不料脚冻麻了,身体直挺挺的往後倒,还好许优然在身後扶住了我。
我靠在她的怀里,瑟瑟发抖,牙齿都在打颤,是真的冷啊。
我刚刚真的有就这麽冻死的想法,就是一个想法忽然蹦入脑中,然後又不经思考的想去实施,跟被魇住了一般。
许优然紧紧的抱着怀中的我,往後退回了房间,连忙把阳台门关掉,她将我抱回床上,拉起床上的棉被将我裹得跟粽子似的,随後拿起放在床头柜的保温杯,“先喝点热水暖暖。”
原本她还有些生气,但看到面前的人这幅样子之後,眸中只剩下关切与心疼,语气软软的:“我真不知道怎麽说你,”
我感受到体温渐渐回暖,擡眸看着许优然,用着沙哑的声音道:“你什麽时候醒的。”
许优然凝视着我,皱着眉道:“在你打开阳台门的时候,放进来的寒风将我冷醒了。你怎麽大半夜,穿着那麽少,站在阳台,北欧这夜晚这麽长,你什麽时候看不是看,非要这个时候,还穿那麽少,你是不是嫌自己身体太好了……”
听着许优然喋喋不休的话语,我心虚的拿着保温瓶,喝了口水。
嘿嘿,我错了,下次还敢。
不过说实在的,好久没听到许优然这麽啰嗦了,再遇以来,许优然的形象一直都是成熟沉稳的,多金的成功人士。
但记得以前有一次,去兼职完回来的途中,下起了雨,一开始雨很小我没当回事,骑着自行车往出租屋赶,雨越下越大,我看快到了,就没停。
这样做的後果就是,我昏倒在了出租屋门口,再次睁眼时,便看到许优然在为我换退烧贴,她的眼眶红红的。我当时不知道说了句什麽,她气极反笑,跟现在一样,说个不停。
为什麽要这样做呢?一切只不过是我想罢了,在自己能决定的事情上,都不能随心所欲,那活着太束缚了。
只是可怜了身边关心我的人,我看着面前的许优然。
真好,还能再见到你。
许优然忽然叹了口气,“罢了,你开心就好,我去煮个姜汤。”
说罢,转身便离开了,走的很突然,我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脑袋似乎刚刚被冻僵了,呆滞在原地。
忽然觉得冷,抖了一下,才清醒了些,看着房门,思考了一下,许优然,什麽时候会煮姜汤了。
我披着被子下了楼,楼下比楼上还昏暗的多,温度也比楼上低,好像她没有披外套下来。
店外的雪渐渐的累起来了,看样子,今天也不用上班了。
我走到前台,并没有看到後厨有人站着的身影,随後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蜷缩着的身影。
我愣了一下,慢慢走过去,在许优然身边坐下,她擡起头看向我。
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林知晓,你能不能多看看我,顾及一下我的感受。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却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我沉默不语,心虚的靠在许优然身上。
许优然在发抖,应该是冷的,我将被子分过去一些,披在她身上。
“你是不是,讨厌我啊?我一来,你就迫不及待的去寻死。”
“没有。”我立马反驳。“我只是……我不知道怎麽说。”
许优然忽然凑过来,用手将我两的额头相抵,“不知道怎麽说的话,就不用说了。”说罢,她直接亲了过来。
我有些宕机,任由许优然胡作非为,在她手伸向我衣摆下时,连忙抓住她的手,“停,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