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完之后,裴漾起身去拿洗手台上的手机,他动作幅度有点大,激起一片水花,背对着傅临渊,两颗水蜜桃上遍布巴掌印。
傅临渊压了压喉结:“还想挨打?”
“什么啊……”变态……
裴漾在心里骂傅临渊老流氓暴力狂,他屁股都疼死了,傅临渊折腾人的方式有够厉害的:“我拿手机,让伊桑帮我请个假,我太累了,晚上不去参加篝火晚会了。”
“跟我请就行了。”傅临渊稍微用力,就扣着裴漾的腰,将他整个人拉到怀里。
裴漾哦了声,忘了,现在的学生会长就在他跟前。
这时空是真够错乱的。
他上高中的时候,学生会会长是个白人大胖子,老是针对其他种族的同学,被他举报之后就垮台了,后面再没有学生会的存在了。
裴漾捧着傅临渊的脸:“那我们晚上都不去了。”
“嗯。”
又在浴室里闹了半个多小时,擦干净身上的水,吹完头发傅临渊才把人放出来。
裴漾听见外面有人在喊加油,趴到窗边一看说:“下面有人打网球。”
太阳将沉未沉,还有一丝天光,余晖淡淡,海边的篝火晚会也开始了。
木材在燃烧中噼啪作响,火星四溅,宛若夜空中划过的流星。
学生们手拉着手围坐在篝火旁,还有人在弹吉他唱歌,数不清的歌声、笑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火光闪耀,人群喧嚣。
有几个学生在火堆前烤食物,裴漾伸长脖子看了一会儿,突然笑出声,喊傅临渊:“快来看,大胡子烤的面包掉火堆里了。”
大胡子在傅临渊上高中的时候还不是大胡子,中年发了福,又留了络腮胡才有了这个外号。
傅临渊看着窗户上映进来的火光,在浴室门口说:“乖乖,把衣服穿上。”
裴漾不在意:“穿上干什么,反正待会儿也要脱。”
玻璃窗是单面防窥的,看不见里面。
在楼下打网球的大概是附近中学的学生,累得满头大汗,却乐此不疲。
裴漾问傅临渊:“你高中参加过社团吗?”
“参加过。”傅临渊朝他走过去,“足球。”
玻璃窗反光,裴漾没扭头,就看傅临渊映在玻璃窗上的影子:“你还会踢足球?”
傅临渊拿毛巾擦着头发,刚好看见裴漾两只眼睛里闪烁着惊奇的光芒:“这是什么表情?”
裴漾撑着下巴说:“我还以为会是什么射击击剑之类的。”
“也学过。”射击、击剑和马术是精英阶层学生的必修课,傅临渊跟裴漾一起凑到窗边,抚摸着他的颈背,“但是我喜欢足球多一点。”
“巧了,我高中也喜欢踢足球,那边还有个空篮球场,下去比比?”裴漾抬了抬下巴。
傅临渊说:“在篮球场里踢足球?”
“不行吗?”裴漾挑眉,“应该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不能在篮球场里踢足球吧?”
傅临渊点点头,确实没有这条规定:“穿衣服,下楼。”
如果让三十二岁的傅临渊跟裴漾一起去踢球,他不一定会同意,但是十八岁的傅临渊一定会同意。
“等一下。”裴漾抿了抿唇,犹豫了,“刚洗完澡,踢完又是一身汗。”
傅临渊说:“回来再洗就行。”
裴漾想想也是,他连衣服都不用自己脱,往那儿一站就有人帮他洗,老佛爷的待遇也不过如此了。
“那你借我一条短裤,我没带短裤。”
傅临渊瞥了眼他膝盖上还没消的红痕:“穿长裤,如果你不想跟你的同学们解释这些伤是怎么造成的。”
“他们问我,我就让他们帮我报警,说这里有人虐待未成年。”裴漾跳到
傅临渊身上。
傅临渊唇角上扬,往他臀上拍了一巴掌:“快去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