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什么?”
许图南转身问好,干巴巴地苦笑道:“陆二哥……哈哈,我们要去跑马,你要一起吗?”
听到陆承渊回答“好”的许图南眼睛一闭,默默地在心底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问问问让你问!
你这个嘴啊,怎么就不长记性!
孟亭曈抿着唇边的笑意,只当做没听到季晓妮方才在门外的回答。
他当然知道同晖传媒没这个规矩。
他只是有些摸不准陆承渊要管他管到哪种地步,不过现下倒是明了一些。
许图南在,可以,柯浅在,也可以。
可是陆盛阳……不行。
孟亭曈微微眯了下眼。
原来圈子里有些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真真假假倒有八分可信。
可他不记得自己和陆盛阳有什么接触,那柯浅——
冬日里,雪停,晴空万里。
柯浅怀里揣着一条柔软的围巾,正想往陆盛阳脖子上戴。
孟亭曈朝那边只望了一眼,串联起之前的一些细节,心下了然。
陆承渊倒是沉默地看了他一眼,不多大一会儿,便有人送上来厚实的围巾和一件一看就很保暖的外套。
孟亭曈的大衣正在风中猎猎作响,他动了动冰凉的指尖,对那件几乎要将他从头到脚都包裹进去的羽绒服表示抗议。
陆承渊垂眼,沉声道:“穿着。”
孟亭曈只拿起围巾在自己脖子里绕了一圈儿,这又眉眼弯弯地看人:“穿这个,很不方便的。”
那长度都没过他的膝盖快能包住他脚踝了,等下还怎么上马?
陆承渊沉默妥协,没多久又换了一件儿短款的羽绒服来。
孟亭曈有些失笑,再度尝试拒绝:“一会儿跑起来会热的。”
陆承渊“嗯”了一声,心道热了也好过着凉吧。这里的风大,不用吹他那身板儿都透了。语气里倒是多了层不容置喙:“那也穿着。”
孟亭曈:“……”
他将自己身上那长款的呢大衣脱了下来,伸手套上那款白色的羽绒外套,没理人,扭头去找许图南玩儿去了。
“我记得你出门穿的不是这件儿啊。”许图南一见人就挠头。
孟亭曈似笑非笑:“同晖管得严,不允许艺人生病。”
?!许图南偷偷瞄了一眼陆承渊,压低嗓音和人吐槽,“陆二哥这么恐怖的吗?”
孟亭曈没回头,只随着人话题也小声道:“可不是嘛,你快给我说说,还有什么可怕的传闻?我也好早做准备,别触了那瘟神的霉头。”
许图南一听这事儿,那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圈儿里的事儿他或多或少都能打听出来一点儿,任凭什么隐私八卦到他嘴里都能说得精彩十分,跟听书似的,比追剧还有意思呢。
直到柯浅那围巾最后出现在他自己的脖子上,也加入到吃瓜小分队中。陆承渊的视线才从人身上移开,余光瞥见陆盛阳在自己身边落座。
“今天倒是稀奇,哪股风把平日里怎么请都请不动的小陆总给吹来了?”
陆承渊倒是不愿搭理他,陆盛阳早就习惯了人这幅做派,他径直在人身旁坐下要了壶茶,吹着那袅袅热气,品鉴了一番,兀自叹道:“好茶。”
“上好的白毫银针,陆总好品味。”一男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二人闻言回头,对上一双目光锐利的眸。
霍家长子,霍枫的堂哥,霍骁。
“等再过月余,西子湖的新茶下来,陆总再来尝尝?”霍骁爽朗一笑,朝后挥手又添上几道新鲜差点,这又拉了把椅子坐下,“我这里的茶,满京市找不到第二家的。”
陆盛阳起身寒暄了几句,陆承渊倒还是那一副八方的样子,只懒散地耷拉了一下眼皮,就当见过了。
他没来由的出神片刻,心道霍骁在这里,那霍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