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宗政凌天双眸微冷,紧紧盯着宗政堂。
宗政堂轻笑道:“本王攻入城郊营帐,发现陛下竟然将他捆在了帐内,所以本王就把他带回了身边……毕竟,他可是能威胁到你的人啊。”
摄政王的意有所指,让两方兵马纷纷警戒起来。
林将军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怒道:“宗政堂!!你大逆不道,狼子野心!陛下他大约一年前于大战中失踪,差点就死了!而你在干什麽?你不仅没有去寻陛下,反而还弄了一个跟陛下长得一模一样的冒牌货出来!你是何种居心!!那冒牌货欺君罔上,合该凌迟处死!”
宗政堂轻笑了一声,那笑声中有不屑,也有一丝嘲讽。仿佛在说,想杀本王的人,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
宗政凌天低声呵斥:“够了!别说了!”
林将军这才平息怒火。
“宗政堂,事已至此,已无话可说,你想逼宫,就得承受後果!”宗政凌天冷冷地望着他。
“臣再清楚不过!”
随着宗政堂一声令下,两军瞬间交锋,兵器与兵器的碰撞,厮杀声震耳欲聋,呼啸而过的风与大雨冲刷着血液,飞沙走石,黄沙漫天,两军交战,战得难舍难分,如火如荼。
这场大战进行了一天一夜,两军大战,终究是摄政王府占了上风。
宗政堂越过城墙之上,将宗政凌天掳了下来,挟天子以令诸侯,逼得皇城中人全部就范。
“妈的!宗政堂!!!你敢杀朕!??”宗政凌天喉咙已被刀割出了血痕。
“对不住了,陛下,虽然多年前臣也是希望你能够记得当年的诺言,只可惜,你什麽都忘了,臣找一个跟您一模一样的替身,他都能知道如何爱人。”
宗政堂的声音很轻,却泛着毒,以及凛冽的杀气。
“他不是替身!”宗政凌天气得浑身发抖,“你让他整骨,弄成我的样子,将他推上死途,你就不会後悔吗?!”
“後悔?”宗政堂嗤笑了一声,“不过是一个无名无姓的暗卫,被赐了天下最尊贵之人的样貌,做了一年的帝王,他应该为此感到荣幸,是本王让他享有了权势。”
“朕看的出来,他真心喜欢你。”宗政凌天低声吼道。
“哈哈哈!”宗政堂不屑的冷笑,“喜欢?”他手中的刀再次进一寸,挟持着宗政凌天往後退,一边震慑住周围蠢蠢欲动的敌方士兵,一边冷声说道:“喜欢又有何用?当年臣与尚且是皇子的您在同一个山洞立下的誓约,你不也早就忘了??”
宗政凌天懵了:“什麽誓约?我怎麽不知道?你有病吗!”
“宗政凌天,这才过了几年,你就已经将当年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宗政堂冷声嘲讽。
“什麽啊!朕从来不记得什麽当年的事情!”宗政凌天咬牙切齿。
宗政堂已经不想再和宗政凌天多说下去了,他逼退了衆人,挟持着皇帝,一步步後退,回到了後方。
林将军等人死死的盯着他们,不敢躁动。
“宗政堂,你挟持的可是皇帝!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否则,有朝一日,你必然遗臭万年!”
宗政堂嗤笑着回了那个大臣:“本王只图个开心,图个高兴,管他什麽遗臭万年?关本王何事?”
“你!”那大臣气得差点晕过去。
寒风凛冽,两军对峙,皇城的人因为陛下被挟持,不敢轻举妄动,而宗政堂此刻挟持着宗政凌天上马离开,“驾”的一声,马迅速跑了起来。
“追!务必救回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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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镜被打晕後,就一直陷入昏迷的状态,他的身体已经被毒素腐蚀得差不多,身体正在往衰败的地方走,稍微动作一下,都能头晕目眩,病弱娇气的很。
营帐里的宫人们将他照顾的很好。
纪镜醒来後便找了个婢女问了最近的状况,他轻咳了一声,吐出血来,淡然的听着那个婢女将近日的情况说了出来。
摄政王反了。
两军正在交战。
纪镜听了,便起身,一起身,立马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差点又要晕过去。
那婢女连忙扶住他,小心翼翼道:“您好好休息吧。”
纪镜又躺回了床上,他能感觉到四肢冰凉发寒,头也疼,浑身上下无力至极,真真正正达成了风一吹就倒的那种程度。他苦笑了一声,这种病入膏肓,眼睁睁看着自己病死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
但是任务还没有完成,他必须要克服这一切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