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一片混乱中醒来。
007冷漠无情的继续提醒:“宿主,你已经昏头一个月了。”
纪镜听不到,温柔的望着宗政堂。
007快要抓狂了,它突然感应到了白月光的逼近,心想,或许宗政凌天能够来救纪镜出这个火海吧。
纪镜伏在宗政堂的胸膛,脸蛋红红的,整个人都往宗政堂怀里扑过去。
宗政堂宠溺笑道:“镜儿,镜子里的你很漂亮。”
纪镜恍恍惚惚想起了镜子前的一切,他软软的吻着宗政堂的唇,像是把自己送入虎口的羊,危险而不自知:“还想要。”
宗政堂呼吸沉重了一些,他捏捏纪镜的小脸,笑道:“真是欲求不满啊,今天你体力用尽了,明天吧。”
纪镜现在特别听他的话,非常非常温顺,轻轻的点点头。
三月,天气渐渐回暖了起来。冀州一如既往,路上张灯结彩,家家户户都很高兴,街上非常热闹。
非富即贵的队伍来到了冀州,并且在一家酒馆住下,这家酒馆离摄政王府很近,最是适合伺机蛰伏的。
那暗探抓来了一个浑身是伤,眼睛还缠着白色绷带的人,非常残忍的是他的手也被砍断了,手段非常之血腥。他瑟瑟发抖,还不知道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何人。
“我问你,你何时在钱元大街上那座府邸上做事?那府上的一切都给我一一道来,否则我就割了你的舌头。”宗政凌天敲击着一旁的木椅子。
那人害怕极了,颤抖的说道:“府上住着的似乎是皇城来的一位王爷。中间处的别院里,囚禁着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子,似乎是府苑主人的禁脔……其他的,好像就没什麽了。”
宗政凌天呼吸不顺:“说!那个被囚禁起来的男人,说的详细些。”
“他……他好像被喂了药,精神失常,没有自我意识,而且他好像还身中剧毒,好像是活不了,府苑主人请了名医,娇养着他,竟然也暂时把他从死神那边拖了过来。”
他说着声音就抖了,感觉双手伤口处在隐隐泛疼:“那位府苑主人的控制欲太强了,他根本不准旁人看那个人,也不准别人碰……”
从这人嘴里撬出了有用的信息之後,宗政凌天让人把他带下去,给他找了一个好的去处,静静等待时机。
冀州城里有摄政王的势力,他们不能轻举妄动,只能调虎离山,暗中下手,把人偷出来。
……
宗政堂这几日遇到非常棘手的事情,在府苑外,他遭杀手追杀,与他们缠斗了许久,最後追到郊外,这堆黑衣杀手依然不放过他。
与此同时。
府内人人打着盹。没有人注意到有人潜入了府苑。
宗政凌天与一个暗卫潜伏在屋顶,他打开屋顶一个砖瓦,瞳孔极速收缩,非常清晰的看到里面的场景。手上青筋瞬间暴起,气的是宗政堂的占有欲如此之强,爱如此之病态。
缓过来之後,他的眼睛里又是迷恋与痴情,过度的思念,还有深深地愧疚。如果不是他,小铃兰的命运是否就不会像浮萍一样,无依无靠,任人宰割了。
床上的人无意识的叫了一声,这声叫简直媚到骨子里。
宗政凌天凝神静气,悄悄地下了地,打开门,然後过去痴迷的望着躺在床上的人,真美啊,怪不得宗政堂想这麽关着他,独占他。这幅样子只有自己能看才好。
他相信宗政堂也是这麽想的。
宗政凌天还没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他拿起这个锁链,目光微凝,手起刀落,锁链断开。
纪镜的脚上就剩下圈圈和铃铛,还有断开的一点锁链。
宗政凌天抚摸上纪镜的头发,吮吸着他身上的香味,思念许久的人就在眼前,叫他激动的热泪盈眶。
不能多想。宗政凌天立刻脱下外衫,披在纪镜的身上,背着他,与暗卫共同离开这座府苑。
摄政王那厢已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他杀了所有的杀手,奋力地往府苑追赶,但是来不及了,等到去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人去楼空。
宗政堂握着剑的指尖泛白,他望着跪了一地的府内下人,声音冷到极致:“把人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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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凌天抱着熟睡的纪镜,轻柔地将他靠在柔软的绒毛枕上,抚摸他的脸,轻笑道:“想你很久很久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宗政堂把你抢走。”
马车连夜出冀州城。
一路的颠簸,让纪镜脸色微微泛白。
宗政凌天紧紧抱着纪镜,心里又是压抑又是难受,想到他从小受的苦,便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如果……你想要回皇位,我什麽都给你,江山也都给你。只求你原谅我……”宗政凌天握着纪镜的手,知道纪镜听不见,他还是想跟纪镜说,说着说着,他已然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