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回寝宫去,老头子睡过的地方,我也膈应。”临蓝不打算放下方慕音,将人直接抱出去,方慕音抱紧临蓝的脖子,十分顺从的挤在临蓝的颈窝。
方应的队伍分批撤离南疆,已经有三批到了塞北,方慕音才收到方应的书信,这才公衆,最震惊的当属韩徐之。
韩徐之一夜之间,头发白了好些,鬓角可见的斑白了。
“我看韩徐之和宇文氏之间也少不得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让江兀去宇文氏查探去了,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拿到些正据。”
方慕音嘴角有些青紫,破损了些,被某些东西撞得,临蓝视线一直落在那处,方慕音说的话,他是听进去了,但是没有任何反应。
方慕音疑惑的瞥一眼,见临蓝眼里闪烁的流氓光芒,方慕音掐住了临蓝的耳朵,使劲拽拽,疼得临蓝龇牙咧嘴。
“松手,你一个太子,尊贵无比,怎麽学的这泼妇的招式,不光彩,音儿,乖,送手。”
临蓝求饶,耳朵被揪的火辣辣的疼,通红得不像话。
方慕音揉揉掐痛的指尖,这才继续处理朝政,昨天晚上被临蓝坏了时间,挤压了好些,方慕音一大早就得起来处理。
方慕音正窝着火气,临蓝脑子里还不帮他想办法,净想些流氓事,能不气麽他。
“唉,太子殿下是越来越暴了,不会有了吧,听说怀孕後的人都经常喜怒无常…”
临蓝还没说完,就腾的一下越出御案,躲在了厅中柱子後,方慕音手里还拿着作袭击状的砚台。
临蓝心里有些後怕,还是以前那个方慕音可爱些,这个太暴力了。
“我去给你熬完莲子粥,你好好处理朝政。”临蓝说完就跑了,方慕音将砚台重重的落在御案上,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但是脸色潮红,说不清是气得还是羞得,反正是挺恼怒的。
门口的公公见状,也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最後硬着头皮进去。
“殿下,圣上这几日,日日唤着要见您,您要不去看看?”公公是新换的,这是第三个公公了,之前那个被杀了,韩徐之杀的,因为是方慕音的人。
方慕音现下又找了一个,叫长时,是常公公认下的干儿子,机灵老道,和常公公学了好些,算得上是明事理的。
方慕音闻言,毫不犹豫的说:“父皇需要好好休息,要是实在是闷得慌,冷宫那快地方清净,可以带他去走走,圣上现在适合静养。”
长时明白方慕音的意思,立马退了。
方慕音却叫住了他,长时不解,“殿下还有何吩咐?”
方慕音放下笔,道:“让父皇他老人家拟一道圣旨,罢免南四省镇府巡检的官职,至于後替人选,本宫自会补上,为了免掉血腥戾气,让父皇务必答应!”
长时听的心尖一颤,方慕音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要麽就换,要麽就杀,长时堆着笑意退下了。
一出门,长时就出了口浊气,抹抹额头的冷汗,太子殿下太恐怖了。
自从方慕音把控朝政来,宫里时不时就得来一次逼宫,一逼宫就得死秉笔,死大太监,长时算了算,现在还能逼宫的也就韩徐之了,韩徐之手段也狠,长时必须时刻关注态势,然後跑路。
这才准备着跑路的事,就撞上了一人,此人一身淡黄色长袍,袍上是四爪金龙,手里还捏着扇子,皱着眉,有些郁闷的看着眼前的小太监长时虽然才十八,但是宫里的主子他都有印象,眼前这位正是被分封到了广陵的函王,方华。
“奴才见过函王殿下,适才分心了,无意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见谅。”
方华比长时高了两个头,方华微微附身,仔细瞅瞅这个长相清秀的小太监,见此人年纪轻轻,竟然就穿了蟒服,这不是大总管穿的麽。
“大总管怎麽天天换?”
长时有些无措,和尴尬,“也没殿下说的那麽频繁,奴才是第三位大总管,长时。”
方华一手插腰,叹了口气,“总管换得勤,宫里管事的主子换的也勤,你忙去吧,本王去见见太子殿下,他在御书房吧?”
长时弯腰,回答是,方华便大摇大摆的去了御书房。
方华算是看的最清的,看情况不对,立马就分封出去,这不比待在皇宫安全麽。
长时看着方华的背影,十分欣赏的点头,
方慕音对于方华的到来,很诧异,这家夥不好好待在广陵,怎麽突然来了绍都,联想到临蓝和方华的关系。
方慕音对方华的态度转瞬即下,没有多高兴。
“七哥怎麽突然回了绍都?”
方华堆砌笑脸,道:“回来看看父皇,顺便看看殿下。”
方慕音挑眉,看人是假,看情况是真吧,方慕音也不戳穿。
只道:“父皇身体不舒服,不便见人,七哥回来的不是时机啊。”
方华哈哈一笑,“那行,就不看了,我在宫里待几天,总不过分吧?”
方慕音嘴角抽搐,怎麽觉得,这人是追着临蓝来的呢,还留几天,方慕音真想一剑坎了他的头。
方华觉得脖颈凉嗖嗖的,还没仔细考虑,就见临蓝端着托盘,托盘中是一碗香气腾腾的莲子粥。
两人对视一眼,方华很熟络的就走进了临蓝,手往临蓝肩上搭去,还没搭上呢,就一支毛笔飞来,方华躲得及时,不然手就被插穿了。
方华心有馀悸的看着方慕音,之间方慕音端坐于御案後,脸色铁青,还隐隐发黑。
“太子殿下近来被战事和朝堂的破事弄得喜怒无常,函王先去原先的寝殿休息吧。”
方华呆傻的离开,还差点被门槛拌了一跤。
临蓝目送方华离开,一扭头,只见方慕音正黑着脸看着奏折,临蓝把粥放边上,捏了捏方慕音的脸颊。
“现在火气这麽大麽,之前在林小夕面前的那股委屈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