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蓝轻微皱眉,公义侯他还是了解过一些的,此人非常忠国,如果方慕音应了这事,那势必会伤了忠将的心。
临蓝脸色不大好,方慕音只是瞥了一眼,并没有主动问,可是他不问,临蓝自然也不会说,临蓝相信,此刻的方慕音拈得清轻重。
方慕音半天等不来临蓝的意见,气得一挥衣袖,转身进了屋。
临蓝看着空了大半的伞,不由得头疼,闭眼叹气,然後随意挑了一幅画,那女子端庄淑慧,落笔韩卿卿,临蓝把画扔给长时。
“这个,和亲,滚吧。”
长时手一抖,愣神看着临蓝的背影,这可是韩徐之堂叔的女儿,这不是拔韩徐之的胡须麽。
临蓝进屋後,方慕音正做着坐气,临蓝将伞递给宫人,然後自己上前抱着方慕音,“怎麽了,这麽爱做气?”
方慕音嘴角一瘪,颇为委屈道:“临哥哥,你是不是还在怪我算计你这事?”
临蓝嘴角抽搐,心道:这不清楚着麽?
但是嘴上还是哄着诱着,“没有,哥哥怎麽会生音儿的气呢?早不气了。”
方慕音不信,但是临蓝说得言之凿凿的,方慕音实在是找不出破绽。
“临哥哥尽会说好话来哄我,然後又做些另类的反事。”
临蓝摸着鼻尖,有些不自在的道:“有麽,并没有,你别多想,你现在是太子,是大统的继承人,不能轻易这麽率直。”
方慕音哼了一声,扭过头去,那也还在临蓝怀里,“说到底,临哥哥就是不愿意帮我了是麽?”
临蓝露出费解的神情,“你哪儿看出来的我不愿意帮你了?”
方慕音声声控诉着临蓝这些日子来的冷眼旁观,默不作声,坐视不理。
临蓝实在是冤枉,“你都把从我这里学的东西用得挺好,这不是暂时没有用武之地麽,明天我帮你处理朝政?这不是越矩了麽。”
方慕音被临蓝这无辜样给逗笑了,抱着临蓝的手臂,撒娇道:“不管,明日你就帮我处理朝政,那些疏文看得我头大。”
临蓝闻言,表情一言难尽的凑近方慕音耳朵道:“头是气不大的,得让哥哥帮你多揉揉…”
方慕音原本是没有领会过来临蓝的意思,直到临蓝的手从腹部下移到小腹部,还有往下的趋势时。
方慕音脸色爆红,一下推开临蓝面红耳赤的指着临蓝,狠狠的骂了句:“不知羞耻!”
方慕音几乎是落荒而逃,临蓝看着那背影,不禁笑出了声,眼神也额外的柔和。
韩徐之的堂叔早些年被太子提点,做了二品大官,倒是一直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工作,就是唯一不好的,是韩徐之绝对的拥护者,接到圣旨时,老头立马便坐上马车,找上了韩徐之。
探子给回的消息就这点,韩府现在跟天牢似的,三步一岗,五步一暗卫。
方慕音曾经还在朝堂上那这事说过,韩徐之也毫不避讳道:“这不是每日门外总是有些乱七八糟的人守着,为了安全起见,所以韩府守卫严了些。”
方慕音假装听不懂,韩徐之也不强行解释清楚,两人之间亦师亦敌的关系,临蓝还真没琢磨透。
方慕音从什麽时候接受韩徐之的培育的,这个问题倒是不大,但是方慕音之前失忆,又有几分可信,临蓝越细究,越发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