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不需要做事,只用睁大眼睛,盯着供销社主任即可,很快,主任就受不了了。
被一个上吊的人一动不动看着,尤其是黄昏时分,是很恐怖的事情,主任还有几年就退休了,真犯不着为着旧情人,丢了岗位拿不到将来的退休金。
那个看着嚣张丶实际内心软弱的男人,在林知吊上去半分钟,腿就软了,手忙脚乱指挥:「快把那个疯子救下来,真让她死在供销社门口,大家都别想要这工作了。」
卖鱼的大姐最先冲上来:「妹子,你快下来吧,以後可别干这啥事了,什麽都没有活着重要,活着才有希望。」
那是当然,林知只是在做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来反击欺负她一家的人。
下来後,她揉了揉脖颈上的勒痕:「早上买肉被辱骂的事,供销社到底给不给说法,不给我明早再来。」
好人不代表不会做墙倒众人推的事,而且卖鱼的大姐也怕连累自己的先进和奖金,跟主任抱怨起来:「陶主任,今天这事盖不住,等传出去引来记者上了报纸,那影响太坏了,会说咱们合起伙来欺负寡妇一门,全市的人怎麽看我们?」
卖肉摊位的尤满娣吵起来:「怎麽,是想推我顶罪平事儿吗,难道我不会上吊?你们谁敢开除,我就去他家门口吊死,不让我好过,大家就都别好过了!」
林知用藤蔓探查了尤满娣思维後,断定:「她不会上吊,她有个儿子出息,进了县委大院当秘书,她不敢上吊连累儿子的前途,但是我敢,我没有牵挂,家里老的小的都不是亲生的,你们威胁不到,让我没日子过,我是真的会让大家一起没日子过。」
尤满娣家的事,同事们知道些的,原来人家打听好了软肋,才过来的,不禁对林知刮目相看。
尤满娣觉得是卖鱼的给林知出招:「肯定是你个贱人告诉她的。」
卖鱼大姐上前一个嘴巴子:「我可不是那好欺负的,不惹恶狗是怕麻烦,真要被咬上了,我也打。」
陶主任这会意识到林知不好搞定,拖延起来:「这事我们明早开会商量,都先回去吧。」
今天来供销社的结果已经达成了。
林知说:「好呀,那我明早带着绳子继续来,有不嫌事大的,有以前受了委屈想借刀报仇的,可以通知报社,反正没人知道是你们谁干的,我这次硬刚到底,机不可失。」
陶主任虽说快退休,但还有几年,这时候要被调查处分降级,大大影响退休工资。
他狠狠警告围观的职工:「别没事找事,都给我老实点。」
既然准备硬碰硬,就得把事情做绝。
林知去了陶主任儿子单位,正好碰上下班的小陶,听叶双花说,小陶妈妈是看到他爸把女人带回家风。流气死的,小陶就跟亲爸决裂了。
林知把前因後果说了一遍,然後表明了态度:「你爸还要袒护老情。人,我就上你单位来吊。」
小陶疯了:「我家情况你知道,为什麽来找我,你和尤满娣有什麽区别?」
林知说:「尤满娣辱骂我,她不讲道理,你爸帮她还叫我吊死拉到,这也是不讲道理,他们能对我做不讲理的事,我为什麽不能对你做呢,我都过不下去了,可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你是你爸的儿子,再决裂,在他心里比情。人重要,回去劝劝你爸,让他分清楚孰轻孰重。」
小陶:……「这世上怎麽会有你们这样的祸害?」
林知笑:「只是威胁叫你回去劝劝你爸,这麽点小事就受不了,那以後碰到更大丶更不公平的事,你怎麽办呢,不愿意的话,可以反击我呀,我都接着。」
小陶是个好人,好人心肠都软,只一会儿的功夫,就开始同情林知,这社会上的人,都是看人下菜,越老实巴交,越被欺负,她一个寡妇无依无靠,这麽做好像也没错。
所以,当尤满娣大儿子找上老陶後,被儿子威胁过的陶主任,心意已经发生变化:「对方是个疯的,这事明天开会讨论,该怎麽办就怎麽办。」
尤老大看这是准备撒手不管了,冷哼:「陶叔,你以前半夜钻我家院子,对我们可不是这态度。」
陶主任恼羞成怒,反驳:「我想管,管得了吗,我可以不顾自己,可她去小陶单位,我不能只为你们,不顾亲儿子吧,你有本事让那小。寡。妇消停,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都到这份上,尤老大知道指望不了这狗东西,回家母子几个商议办法。
供销社卖肉的工作,是凭着蛮力抢过来的,好处很多,有一份稳定工资,缺斤少两之後,两天就能吃一次免费的肉呢。
尤老大路上已经想好了:「妈,今晚我去那小。寡。妇家,把她给办了,她就老实了。」
尤老二贱兮兮的抢:「还是让我去吧,把她办踏实了,还得个媳妇呢,回头娶回家里,妈想怎麽出气就怎麽出气。」
尤满娣早有此意:「把那烟带上,如今院子里只住了两家,放倒後再进去,大清早光明正大出来,就说小。寡。妇主动勾。引你,她不从,就等着人人喊打吧。」
……
林知从小陶那回来,叶双花等急了:「可吓死我了,你脖子怎麽回事,真吊了?我就说不该去,咱们孤儿寡母,斗不过就不要斗了。」
身体上软弱,思想上自然也懦弱,林知能理解,但她不弱呀,她一个末世来的,在这个和平发展的年代,只要自己不作,在普通人中,她吃不了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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