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肥遗出则大旱,这肥遗也是每日闭门思过。一不小心,民不聊生。搞的自己和别人都很痛苦。于是云溪命她修炼水生。却不知她跑到鲛人海来了。
“肥遗,你来鲛人海多久了,对这海的情况了解多少,还有那鲛人?”云溪问。
“自大人,命我修炼水生。一路波折坎坷,奔赴大海,却不得不走陆路,害的几地民不聊生。那个时候,肥遗不想让百姓受灾,却没有办法。记得……”
“说重点。”云溪烦躁道。
“哦。”肥遗应着。“鲛人海的鲛王,是一个脾气随和的主,很少动武。”楚苍三人听了不觉打了个白眼,轻咳两声,掩饰尴尬。
“平时也很少饮酒。但是,自鲛王夫人去世以後。鲛王便日日酗酒,以酒为生。而且不务朝政。自那以後鲛王的首要任务,便是盼着夫人醒来。”
“他那夫人什麽来历?还盼着死而复生?”楚苍问。
“这个……肥遗来得晚,不得而知,而且这是一个不能说的秘密,也不得听说,人们总是避而不谈,很是小心。”
“或许有什麽隐情……”楚苍思索道。
“看样子,应该是的。”肥遗答。
“还有呢?”
“还有,鲛王脾气一向和善,对于海外来客,也不甚阻止。只是……”
“只是什麽?”楚苍问。
“只是,鲛人海南岸附近有一处水域,自立为王已经多时。是越过鲛人海必经之地。那里不受鲛王管辖。而且,海怪衆多,若被其毒液所伤,必得鲛人泪才能解毒。只不过……”
“只不过什麽?”楚苍问。
“只不过,这鲛王夫人,已经去世多年。要想得到夫人眼泪,恐怕困难。”
“其他女鲛人眼泪不可以吗?”云溪问。
“其他也可以。但是南岸有一头巨怪,毒性奇强。必得与鲛王相配的女鲛人眼泪,才可解毒。”
“那怪长什麽样子,可有弱点?”楚苍问。
“那怪名曰相柳,是九头蛇妖,生性狡猾冷辣。弱点却不曾知晓。”
“好的,我们知道了,你先回去,有事再召唤你。”楚苍说。
“是,大王。”
且说,一路顺风顺水,鲛人也不曾出现。没过几日,便到了鲛人海南岸。
南岸,有座礁石岛,可供人类休息。三人飞落在岛上。
“好累。”云溪用脚驱动着地面上的散枝。
千羽在云溪旁边坐下来,伸手拍拍自己的左肩:“喏!”
云溪坐下斜倚在千羽身上。楚苍看见二人,不免失了失神。她现在不敢想象,凤燚是不是已经心神憔悴,焦头烂额。造化就是爱弄人,让人不得不去面对一些痛苦。明明相爱,却……
楚苍坐下来,心情不免有些沮丧。推推千羽道:“酒。”
千羽从腰间拿出酒壶,递给楚苍。一口下去,酒的凛冽一下刺入心肺。楚苍呛了几声。又喝了几口,用袖口擦干嘴角的酒水,擡头望向远方。海天一黛,阴沉沉的,埋没了远方的山。
“为什麽呢?承受这一切的,为什麽偏偏是我?”楚苍的眼睛开始盈满泪光。压抑的情绪在她心里太久了。她不知道为什麽,自己这麽爱凤燚,却被凤燚囚禁。而後自己又开始设计天庭,还取走了他表妹的元神。相爱相杀的剧本,在自己身上上演。
千羽走过来拍拍楚苍王的肩膀,云溪蹲下来守在楚苍王身旁。“你们说,如果我不是妖王,会不会好一些。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麽多事情。如果我和凤燚都是凡人。会不会还是能够相守的。其实,即便如此,我们彼此都防备着对方,但是只要能够在一起,哪怕片刻,也真的很幸福,很快乐。不知道,我们什麽时候才能相见?”楚苍王脸上滑下泪珠。
“大王!”云溪握握楚苍的胳膊。却不知该怎麽安慰她。也许她和凤燚,真的是一道坎。真的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就在他们叹息悲痛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一阵,断断续续的“哎呀”声,好像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