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有事。”俢亦心虚地笑了一下,吧嗒吧嗒地就往楼上跑。
“慢点,小心给磕着。”操心的老父亲在後面叉着腰喊道。
“知道啦!”俢亦话没说完就蹿到修安跟傅重的卧室门口,敲了敲门,“爸,老爸!”
“门没锁,进来。”修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俢亦咽了咽唾沫,抓着试卷推开门进去。
修安刚回完军部的文件,擡头看见俢亦,“怎麽了?”
“爸,咱俩商量个事儿。”俢亦笑眯眯地望着他。
修安一眼就看出这小子在心虚,不动声色道:“什麽事?”
俢亦捏了捏手里的试卷,干笑道:“爸你给我签个字呗。”
修安不置可否,“试卷拿来。”
俢亦犹犹豫豫地将试卷递了过去,然後就看见修安拿着试卷仔细地看了起来。
俢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觉得自己做了个十分错误的决定,给老爹看说不定只是被骂一顿,给老爸看……怎麽越看越可怕呢?
修安看完试卷,擡起头看他,“考试迟到了?”
俢亦:“!!”
果然是个错误!
修安微笑道:“好歹还有二十分。”
俢亦忐忑道:“爸爸,能别给老爹看吗?”
“嗯?为什麽?”修安问。
“我怕老爹生气。”俢亦小声道。
“不怕我生气?”修安挑了一下眉,
“也怕。”俢亦清了清嗓子,“不过老爸你看起来心理承受能力比老爹强。”
修安失笑,晃了晃手里的试卷,“行了,试卷放我这里,下去吃饭。”
俢亦跟在修安身後,“老爸你不生气啊?”
“这有什麽好生气的。”修安道:“你小叔当年物理考零分的试卷都是我给签的,习惯了。”
正在往家里赶的司允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俢亦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感谢小叔!
等一家三口吃完饭,俢亦回房间做作业,傅重拉着修安在院子里散步。
“儿子考试考了二十六分,老师让家长签字,”修安对傅重笑道:“吓得没敢找你。”
“嗤,小屁孩儿。”傅重嗤笑一声:“在门口站了三分钟才敢进来,一进门那怂样我就知道肯定有事。”
修安笑了笑,“考试迟到了,看样子还跟人打架来着,裤腿都沾上泥了。”
“啧,又打架?”傅重皱了皱眉,“还是因为上次那小姑娘?”
“这就不知道了。”修安道:“脸没伤着,估计打赢了。”
“真是一点儿老子当年的风范都没有。”傅重颇为嫌弃道:“整个一小傻子。”
“等会儿你还是找他谈谈吧,只是偶尔考差了一次。”修安道:“别给他太大压力。”
傅重点点头,“放心吧,我不揍他。”
修安:“……”
他还是一起跟着去看看吧。
翌日。
“谢天和!谢天和?”司允从窗户里探出头,视线在後花园里扫视一圈,没见着人。
“擡头。”楼上传来谢天和的声音。
司允擡起头,就看见谢天和从窗户里探出头来看他,“干嘛?”
“家里的创可贴放哪里了?”司允问。
“在玄关第二个柜子里的医药箱里。”谢天和道:“你受伤了?”
“不是我,谢微玩刀子割破手了。”司允说完,就去找创可贴了。
谢微抱着还在滴血的手指头眼泪汪汪地对司漾讲话:“就差一点我就弄好了,呜呜哥我手指头好疼。”
兄弟俩同时出生,平时就叫名字,有求于对方或者心虚的时候才会喊声哥以示尊重。
司漾皱眉用卫生纸给他擦了擦手背上的血,“你干什麽了?怎麽割得这麽深?”
“这是个秘密,不能告诉你。”谢微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