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尧的幻想被这句话炸得稀巴烂!
他僵硬地握住恩泊的手,闭上了眼睛,眼泪不可控制地往下掉。
叶恩泊可能嫌弃他哭得烦,自已下床,那麽艰难地路,自已走了。
从这天起一直到清尧开学,他没再见过恩泊。
直到四月初,叶恩泊才回到了黄金岛,他已经能用拐杖走路了。
说话也流利很多。
两人不怎麽交流,清尧不再跟他提要求要带手机,也不会要求他絮絮叨叨地说食物的味道。
清尧放学回来还是帮他洗澡,恩泊有需求清尧就配合。
叶夫人期间骂过他两回没用。
我就是很没用呀!父母不要,养母不爱,恩泊同样不想要他!
宁管家又安慰他:“不争不抢不见得没用,时间过去了说不定恩泊又回来了。”
转眼到了六月,清尧上着课的时候晕倒了,人被送到医院。
老师联系叶恩泊,没人回复。
清尧醒了後,看到的是大宽和小窄。
“小叶先生,叶先生已经在过来的路上。”
“真的吗?”清尧抿了抿唇,抑制住激动。
进来的医生说:“无关人员出去下,需要做个检查。”
保镖迟疑了几秒钟,转身出去了。
“你家人呢?”
“在来的路上。”
“他们是?”
“家那边的保镖。”清尧说。
医生沉默了片刻,写道:【在你血液中查出违禁药品成份,导致神经系统紊乱,长时间服用,整个人的智力行动都会受损。】
清尧缓慢读完,瞳孔放大,他的用餐要麽在黄金岛,要麽在燕城。x
都是叶家为他准备的。
医生最後写:【需要帮忙报警吗?】
清尧为这个陌生医生的善意鼻头泛酸。
清尧这几个月都很安静,没有烦任何人,只是,他还是不需要被留下了,对吗?
医生又敲了敲他胳膊,清尧摇头。
“谢谢医生,等我家人来吧。”
医生点头出去了,大宽又进来站着。
都这样了,我还能跑哪儿去呢,清尧绝望地想。
他觉得累,今年他十九岁了,他要先睡一觉。
叶恩泊赶过来的时候,清尧依旧在睡。
清尧又梦见了堆满黄金珠宝的床,还有“叮叮叮”的声音。
清尧突然放松,也许,死在钱堆里也好,下辈子就不愁钱,不愁没有自由的日子了。
医生见到叶恩泊,知道是叶家的人後,慎重地跟他说了这件事。
“我会处理的,谢谢。”
医生狐疑地看了几眼叶恩泊,从这个高大冷酷的男人眼中,只看到了些许内疚。
医生摇头。
晚上十点,清尧醒了,看到恩泊坐在床边,他情不自禁地咧开了嘴,一开口却声音哑涩:“恩泊,你来啦。”
“是,我,来了。”恩泊的声音迟滞了。
“我好困,也不知道怎麽了,睡不醒。”清尧说。
“我们先回家吧。”
“这会还有航班吗?”清尧眨着眼,天真地问。
“想,都会有的。”
“啊,那我以後放学了,就可以回岛上啦。”
“随你吧!”恩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