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尧准备明天去找工作,随便什麽都行,能吃饱饭就好。
明天还要去买套换洗衣服,和一些日用品,睡着前清尧在心中有了基本规划。
所以,叶恩泊到了文苑路必然扑了个空。
文苑路老小区比较多,甚至还有烂尾楼。
监控设备要麽没有,要麽坏的,哪里还有叶清尧的身影呢。
“叶先生?”身後的保镖喊了一声。
“留两个人在这里继续找,其馀的回吧。”叶恩泊说。
回程,叶恩泊顿觉疲惫。
心里有些烦躁地想:能找到就找,找不到也就这样了。
或者叶清尧自已会回来呢。
学了半吊子的康复知识,身上又没有证件,就凭那点小聪明换到的钱,能用几天?
深夜,回到秦城的家。
秦宁坐在客厅里抱着手看他。
“妈,怎麽还没睡?”
“二十号,叶恩泽带姚凤去秦城第二十区做环保公益,二十五号会在十七区养老院做医疗公益,二十八号……”秦宁一只手伸出来又放回去。
她摇摇头问:“叶恩泊,你在干什麽呢?”
“我真不知道我还生了个情种,所以你这样熬夜找你的小情人,符重不管你啊?”秦宁讽刺的笑了笑。
“妈,叶恩晨十五了,还能按照您的意愿长大。”
“谁也不用按照我的意愿长,你爸儿子今年二十一岁,m国金融专业,毕业实习了,叶家不缺人。”
叶绍兴跟情人的儿子,那时候秦宁用了好大的劲儿才送那对母子去了国外。
而叶绍兴因为意外失去了两条腿,现在在叶家当闲散老爷呢。
叶绍兴如今盼着儿子回来,私底下开始动手脚了,以为她不知道,秦宁现在是懒得费心管。
此时的叶恩泊脑子里闪过叶绍兴跟别的女人在床上的画面,一阵厌恶。
他的性啓蒙比较糟糕,因为厌恶所以追求一种极致纯净的美好,但是很遗憾,叶恩泊以为遇到的……最後成了假的。
人总是因为本能和利益而污浊。
叶清尧……叶恩泊脑子里这个人一闪而过,他有些厌烦地摇摇头。
“随便吧,法律最该杜绝的是私生子的继承权不是吗,这样关于“公序良俗”的问题大概减少一大半。”
叶恩泊是想说,不管秦宁怎麽挣扎,怎麽抢夺,叶绍兴的那个儿子依旧会分到财産。
婚姻的真相是什麽?
难道还真是因为爱情?
不过是怕财産被分割罢了。
“所以你选择了男人?”秦宁不管儿子要表达什麽意思,她是靠争抢才有今天的地位和日子的。
“大概吧。”叶恩泊说,他不太想跟母亲争执了。
秦宁的强势和拧巴不是一天两天。
“但是符重还带了个儿子。”秦宁笑。
亲人之间相互揭开伤疤,仿佛能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更深刻一些。
就像烧红的烙铁,印子越深,疤痕越大,越不容易忘记。
“符重有儿子跟我有什麽关系。”
叶恩泊丢下话,往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