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恩泊瞳孔微缩,呵!
“我妈没有婶婶命好啊,小叔叔其他孩子只养在外面。”叶恩泊说。
叶绍兴闹着要把私生子带回叶家认祖归宗可是叶家一大笑话。
叶家的烂事,叶恩泽是打算这里讲出来吗?
他叶恩泊没所谓!
叶恩泽笑容凝固,表情乖戾,瞬间又大笑道:“你在说什麽鬼话,大哥是累坏了,姚凤,我们走吧。”
一时间办公室只剩叶恩泊母子。
“瞧瞧,这就是你不听话的後果,怎麽样,醒来看到这样的结局高兴吗?”秦宁话里都是讽刺。
江琪是渝州州长的女儿,叶恩泊是被屎尿糊了脑袋,拎不清楚孰轻孰重。
男人在外面不都是三妻四妾,只娶一个江琪把叶恩泊为难坏了,秦宁心烦。
“高兴,有个弟弟更高兴,妈妈。”叶恩泊嗤笑。
叶恩晨是谁的孩子?
不过也是个出轨的産物,也是秦宁心里的一根刺吧。
来啊,互相伤害,这样大家才能坚持过完每一天。
“你什麽时候放了宁立海?”秦宁低声咬牙问。
“哦!不知道。”
“叶恩泊!”
叶恩泊没回头,踩着不算踏实的脚步朝着外面走去。
叶恩泊今天又回到了黄金岛,这里已经没有人会高兴地出来问:“恩泊你回来啦。”
病房里设施依旧。
安信过来跟叶恩泊汇报最近几天事宜,末了问:“叶先生,还有别的吩咐吗?”
叶恩泊在想晋城的事,他说:“你说我该不该去找他呢?”
安信反应很快,知道他是谁。
打量着叶恩泊的神情,安信斟酌回答:“其实小叶先生在这里住着挺好的,这个家显得不那麽孤单。”
“是吗?”叶恩泊问。
一觉醒来,叶恩泊什麽都没有了。
没有灵活健康的体魄,也没有遍布各地的人脉,更没有高高在上的权利。
叶清尧,秦宁送给他的陪葬品,是经了秦宁的手,却不是秦宁的人。
“其实您昏迷期间,叶夫人在房间里是留了监控的,叶先生……”
安信没办法直接建议说:您可以看看,或者曾经也有那麽个人尽心尽力地陪在您身边。
“都在吗?给我看看吧。”叶恩泊乏力,又觉得空虚。
他什麽都握不住,什麽都没有了。
叶恩泊只看了叶清尧来的那一个月。
那个人胆怯又恭敬,给他读书,陪他吃饭,每次握住他的手说话,傻乎乎的。
人在受挫的时候总还是能想起过去别人真诚的陪伴。
叶恩泊看了大半个晚上,心情似乎被什麽填满了,似乎又没有。
叶清尧是个傻的。
“恩泊,我握住你的手了,你感觉到了吗?”
这声音仿佛就在耳畔吟唱,经久不息。
叶恩泊手掌抚额,良久他想起来晋城的一个人。
那是他十五岁的时候带着符重去晋城地下拳场认识的一个小孩子。
那年小孩大约十岁吧,如今应该,应该二十五六了。
那人叫苗以苏。
他也是近半年才将国内各个行业,各省势力了解了个大概。
反正现在失业了,闲着也是闲着,他就去把人找回来吧。
叶恩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