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祁遇安在温言跟着他的那三年,做的已经足够好,要不然以温言的性子,那样的屈辱的一个开始,温言不可能会爱上他。
只是偏偏两人的爱意隔了时差。
又偏偏还隔了个萧知远。
韩有笙不知道怎麽办,直觉告诉他肯定还有其他不知道的事,至少也要先了解昨天发生了什麽。
他叹了一口气:“能说说昨天发生了什麽吗?”
祁遇安慢慢的说了起来。
当他说到三年前的温言的网暴事件,完全是萧知远出于自已的私心而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时,他还是为萧知远的不要脸感到震惊。
当年萧知远第一次缠着祁遇安让他带着自已见他们这些朋友时,他一眼就知道这不是个好东西。
眼底明明都是欲望和算计,偏偏要装一副纯真不谙世事的样子。
笑话,他堂堂临床医学心理学双博土,还能被他这些小伎俩给骗了?
而其他的朋友即便没学心理学,但一个个也是生意场的人精,谁能看不出他的小心思呢?
无非是因为人是祁遇安带来的,给点面子罢了,偏偏萧知远是个不知趣的,还觉得自已装的很到位呢。
後面还拉着人加了一圈微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已职业只是个医生,萧知远有意无意的漏了他。
呵,当时自已看着都好笑。
到今天,知道他为了陷害温言不惜给自已下药,还是刷新他对他的认知,真正的狠人连自已都不放过。
又听到祁遇安说他趁着自已不在接了温言打给自已的电话,最後导致温言母亲去世的时候自已没有及时得到消息,在温言最脆弱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身边,陪着另外一个男人。
温言因为这件事,彻底的放弃他了。
祁遇安一想到温言当时的无助,就想扇自已一巴掌。
那样的四面楚歌的境地,温言还失去了自已唯一的亲人,不敢想象他该怎样崩溃。
而自已当时在做什麽
怪不得,怪不得温言连一眼都懒得看他。如果换成自已经历这些,怕是要恨死他了。
可是温言说感谢他,感谢他的钱留了他母亲三年,他一点都不怪自已。
可是他不怪自已才是最大问题,对一个人没有任何期待的时候,是永远不会有责怪的。
韩有笙听到这也沉默了。
“祁遇安,你说你知道错了,那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麽?”
“错在我识人不清,那个时候我居然真的相信萧知远,怀疑温言。”
“不是,那个时候你未必真的相信萧知远,只是你觉得相比起温言,萧知远更重要罢了。”
不愧是学心理学的,可以说一针见血的就说出了祁遇安不想说出来的事实。
“你觉得萧知远重要所以你偏向他,温言无不无辜,在当时而言其实并不重要,你只会护着你想护着的人。萧知远知道你会护着他,所以他才敢,不是吗?”
祁遇安试图为自已辩解几句,却发现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毕竟当时事实就是那样的。
他对无辜的温言不管不顾,又对始作俑者关怀备至。
“遇安,我不建议你继续招惹温言就是出于这个,你真的做好选择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