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安拿起档案袋,一般这个时候,汇报完的人就已经可以离开了。
见人还没走,祁遇安不禁疑惑:“还有事吗?”
许淮书认真思索了一下,觉得还是有必要给最近脆弱的老板打个预防针。
“是这样,我们的人查到当时有个娱乐公司的小老板强迫温少喝酒,对温少,嗯,别有企图”许淮书顿了一下,想了一个较为委婉的词:“温少当时···”
没等许淮书的话讲完,祁遇安猛地擡头看向他:“你说什麽?”
上位者气场全开,打工人瑟瑟发抖,但没办法,罪魁祸首又不在眼前,霸总愤怒的情绪总要有一个着落点,于是倒霉的许淮书无辜被牵累。
许淮书硬着头皮顶着自已老板的死亡视线,艰难的把话补充完。
“温少当时在争取一个小角色,那老板组的饭局要求温少必须参加,然後一桌人给温少灌酒,试图把人灌醉後交给那老板带走。”
许淮书汇报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发现自家老板的脸色越来越黑。
祁遇安强忍怒气,继续问道:“只是灌酒,没有其他的东西?”
许淮书头皮发麻,又不敢不答:“有,他们有准备,但没用上。”
“什麽意思?”祁遇安咬牙切齿。
许淮书说不下去了,他觉得老板想刀了他:“调查的东西都在报告里了,里面很详细。”
祁遇安也意识到自已现在情绪有点失控,他摆摆手:“你出去吧。”
许淮书退出办公室,轻轻地关上了门之後,才敢偷偷地松口气。
妈的,都是那个杀千刀的煞笔老板弄的,最好祈祷别让老子碰到他,不想活了就去自杀,真让人晦气。
许淮书在心里骂骂咧咧的走了,祁遇安却在办公室里平复了好一会的心情,才敢打开那个文件袋。
他料想过温言当时的处境会比较艰难,但他听到温言要为了一个小角色忍气吞声的被人灌酒时,还是心疼的无以复加。
那感觉就像是自已娇养着保护着不被风吹日晒的花,刚放在门口就被人觊觎,偷不到就上去踩了一脚。
祁遇安又想起来在宴会上,温言说自已现在千杯不醉。
千杯不醉?原来,是这样练出来的啊!
祁遇安在这一刻真的开始恨自已,为什麽那麽後知後觉才意识到自已真正的感情。他对温言刚开始或许只是见色起意,但在三年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早已日久生情。
温言在的时候他没有意识到,温言离开了他才慢慢明了。
怎麽形容这个感觉呢?嗯,只能说尽量哭得小点声。
祁遇安还是打开了文件袋,他一页一页的,仔仔细细的看,看到後面,眼睛都红了。
宴会上要求喝酒显然不止一次,对温言有心思的也不止那一个,只不过大部分老板还是讲究一点体面,实在不愿意也就算了。
那当天那个色欲熏心,灌酒不够竟然还想着下药,要不是沈祺得到消息及时从另一场酒局赶到,祁遇安不敢想会发生什麽。
而这些,都是因为自已的不辨是非,祁遇安狠狠的给了自已一巴掌。
怎麽当时的自已就那麽混蛋呢?
他发了个消息给许淮书:“那个老板和他的公司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许淮书:“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