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站在聚光灯下,看着祁遇安一步一步向他走过来。
此刻,周围的人仿佛都不存在,他听见自已心跳的声音。
祁遇安也是,路都没看一步,就只是盯着温言,每一步都走的很急切。
两人都站在灯光下,直到礼仪小姐托着奖杯站在旁边,祁遇安才回过神来,他向伸出右手:“恭喜。”
温言握住:“谢谢。”
祁遇安颁完奖功成身退,还在窃喜今天温言握了手,不亏,又能活一阵。
温言站在话筒前准备发言。
祁遇安还没走几步,底下突然爆出骚动:“灯,灯要掉了。”
温言下意识的擡头去看,千钧一发之际,温言被人推开了。
他倒在地上,随即一个人影重重的压了上来,巨大的水晶灯噼里啪啦的破碎声,四周惊慌失措的喊叫声不绝于耳。
温言此刻却什麽都听不到了,只能感受到身上人的香水味,是以前他最喜欢的雪松味,没想到祁遇安还在用。
温言一动不动,祁遇安以为他被吓到了:“没事了,不用怕。”
他艰难的伸出了一只手,安抚的摸了摸温言的头,手感并不好,温言今天做了造型,打了很厚的啫喱定型。
但祁遇安却心满意足的笑了。
很快人群围了上来,温言没事,沈祺拉着他把他从头到脚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看了好几遍,这才放下心。
受伤的是祁遇安,他扑上来推开了温言後,虽然躲开了砸下来的灯,但许多的玻璃碎片却没办法避开,一些锋利的碎片已经扎进了血肉。
负责人魂都快没有了,不知道谁打的120,很快把两人接走送去医院。
一番检查下来,温言没有什麽事,祁遇安除了後背大腿小腿被碎片划伤外也没有大碍。
但温言从出事後就一直不说话,医生说可能是被吓到了。
沈祺在旁边安抚着:“没事了,我们回家休息一下。”
温言摇摇头:“我在这里等祁遇安。”
祁遇安还在取碎片。
等取完包扎好了,医生才让温言进去。
进去也不说话,还是祁遇安开了口:“没事了,不要怕。”
温言看着穿着病号服的祁遇安,这才发现他现在瘦的可怕,穿着西装时看不出来。
温言的眼泪就直直的往下流,祁遇安原本坐在床边,现下急的想赶紧站起来。
温言见他都快摔了,什麽都顾不上就去按住他。
“你不能动。”声音都带着些哭腔,
祁遇安立马老老实实的坐着:“好,我不动,你不要哭。”
温言看着他,刚才看着还意气风发的给他颁奖人此刻脸色苍白,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疲惫。
他突然不忍心了,轻轻的抱了上去:“会死的,刚多危险你知不知道啊?”
祁遇安一动也不敢动了,他害怕这是自已的幻觉,他一动,温言就消失了。
可是过了很久,久到脖子那里都有一些湿了,他才真切的意识到,是真的,温言真的抱着他。
他小心翼翼的擡起手,环住温言:“你在担心我吗?”
温言松开他,祁遇安好不容易得来的拥抱没有了,他委屈巴巴的坐那,不敢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