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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我的声音低沉又急切,“你到底是怎麽了?为什麽现在变得这麽……”我咬住下巴,尽量不让自己显得过于愤怒,“是不是喜欢上了别人?”

乌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後她缓缓转身,眼神复杂,看着我却又似乎不敢直视。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愣神的表情,那是我从未见过的表情。

我知道她对我有感情,这一点我从她无条件的付出中早已看出来,但她从来没有对我表露过心迹。每一次,我都只是在猜测她是否真的爱我,而现在,这种猜测终于成了一个不容回避的现实。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下了头,似乎在避开我的视线。那一刻,我的愤怒渐渐变成了迷茫,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什麽。

“谢南……”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丝颤抖,“我……我只是……”

我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但她没有接着说,而是转身,将手中的物品整理得更加仔细。这让我有些生气,甚至有些恼羞成怒。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忍不住再次提高声音,“是不是在我面前你永远都只能是一个无欲无求的影子?你根本不敢直视自己的心意,是吗?”

我的话音像一把刀,深深刺入她的内心。她不再躲避,而是突然擡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决,随即又转为痛苦。

“我喜欢你,”她终于说出了这句沉甸甸的话,低声但清晰,“我一直都喜欢你,从一开始……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

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滞。我没有马上回应她,因为那句话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掩饰,那份真挚让我几乎无法接受。

我紧握拐杖的手指微微发白,几乎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悸动。她说她喜欢我,可我又能怎麽回应她呢?我的自卑丶我的不安丶我的冷漠都在那一刻彻底爆发,仿佛她的话是对我最後的拯救,但我却不知道该如何伸手去接。

我又看了她一眼,她似乎在等着我回应,然而我只能沉默。她的坦白让我愣住,而我心中那些不安和不甘,却如潮水般涌来。

谢南的质问让我瞬间感到压迫,她的目光如同刀刃一般锋利,直刺我内心深处。她已经察觉到我的心意,而我所能做的,只有如实回答。

“是的,”我低下头,声音几乎消失在空气中,“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

我说这话时心里充满了挣扎与痛苦。我知道她并不喜欢我,或者说,她根本不在乎我的感情。她总是把自己压得很低,仿佛害怕面对那些情感上的负担。而我,却仍然甘愿在她的阴影下生活。

她的表情没有什麽太大的变化,依然是那种看似冷漠却掩藏不住的内心翻腾的表情。我知道,她或许并不打算接受我,或者根本不在意我的感受。

“你这麽好,”她突然又开口了,“这麽……温柔,为什麽总是这样做?你对我那麽好,为什麽……”她顿了顿,“为什麽不为自己活一次?”

我听到她话中的无奈,似乎是对我的愚笨与软弱産生了某种反感。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但又带着深深的困惑。她似乎想让我明白一些什麽,但我却完全无法理解。

“谢南,”我轻声喊道,几乎低到耳边,“你不必担心我,真的。”

她的目光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我知道那是她在掩饰内心的情绪。或许,她从来就不打算和我有更深的联系,我的表白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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