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迹绵软无力,想来是在病榻上书写。
秋雁落泪道,“当年皇后不分青红皂白,将主子禁闭。主子身体康健,可是禁闭没多久,就突然高烧不退,抱病而亡。太医来匆匆看过一眼,说是风寒引发的肺疾,可是我看主子的症状分明不是肺疾!皇后势大,太医哪里敢开罪于她,定然是她指使太医这样说的。”
“小郎君。”秋雁用力抓住承安的手,“您阿娘去世得不明不白,您一定要为她复仇啊!”
承安拿着这封轻飘飘的手书,却仿佛有千钧重,一时心乱如麻。
他阿娘,当真是皇后所害吗?
手足
“承安。”
承安走在前面,承祚从后面赶上来,大咧咧揽住他的肩膀,“明儿不用上学,一起去射猎啊。”
承安点点头,“好啊。”
“怎么了?”承祚看他脸色,“怎么这几天都有点闷闷不乐的?”
“没有。”承安摇头,“可能有点没休息好。”
“好吧,那明儿见。”承祚拍拍他肩膀道。
“好。”
第二天一大早,承佑承祚承安三兄弟都到了猎场,远远地听见一阵马儿嘶鸣之声,只见一匹通体黑色的马儿正在马场中央,驯马的小太监死命拉着缰绳,却拉它不住。
“这马儿何时来的?”承祚好奇凑上去,这马儿在阳光下黑色的鬃毛泛着金色流光,十分漂亮,承祚挪不开眼睛,“我要骑这匹马。”
“小郎君。”驯马的小太监忙道,“小郎君使不得,这马前日才到马场,脾气烈得很,还没驯服呢。”
“让我来。”承祚接过马缰绳,吩咐道,“拿两块豆饼来。”
“承祚。”承佑不赞同道,“还是等他们驯好了再骑罢,太危险了。”
“没事的。”承祚一边喂这黑马吃豆饼,一边缓慢地靠近,抚摸它的鬃毛,“好马儿,你乖乖的,咱们一块跑两圈。”
这马儿不知是否听懂了,竟然真的一时平静下来,承祚开心地跨上马背,一拉缰绳,“走。”
承祚骑着高大的黑马,飞驰而出,承佑承安也忙跟着上马,紧随其后。
承祚骑着这黑马跑了两圈,这黑马果然脚力惊人,跑得飞快,承祚更加欢喜,“好马儿。”
承佑也松了口气,“这马儿看着倒颇通人性。”
承祚正笑呢,这黑马脚下踩到一颗小石子,嘶鸣一声,却又突然发起脾气来,两只前腿高高扬起,要把背上的承祚给甩下去。
“承祚!”承佑一惊,忙催马赶过来。
承祚两手紧紧拉住缰绳,试图安抚马儿,但黑马却十分狂躁,左右挣扎起来,背上的承祚也随之左摇右摆,根本稳不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