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精神抚触完成就好了,你也不用去做什麽练习生,参加那场笑话一样的选秀。”
他声音甚至带着怜悯,居高临下地看着一无所知的熟睡羔羊,满足後的男人话又多又密,哑着声碎碎念。
“反正只有两个结局。”
“要麽成为‘明星’,跟着你所谓的‘影帝’把你改造成最适合观赏,最漂亮的小雀鸟。”
“要麽被我带回去……”
晏合笑了,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让他快乐,满足的场景,细白的牙齿在月下散发着泠泠寒光。
“被我精神抚触後,长在我的精神丝上榨]汁。”
猩红的精神丝线被他一点点收束,纠缠着回到那副高大身躯里,晏合一点点扣上扣子,在即将离开房间的时候顿住脚步。
他回头,对着放在角落里,闪烁着机械光点的录像机,做了一个无比挑衅的动作。
——他是Y公司选中的练习生,是我选中的,你除了阻止我彻底精神抚触外,还能阻止什麽呢?
——我只是在履行正常的程序,来借潜规则的由头,享用我的猎物啊。
……
隔壁房间,巨大的荧幕倒映着少年熟睡漂亮的面孔,高清到甚至能看见少年已经被欺负到合不拢嘴的口腔里,哪里已经被顶到艳红肿胀。
刚才所有糜烂的画面都被摄像头悉数记录,而他甚至找不到任何理由,任何身份去阻止。
只能在隔壁,自暴自弃地一遍遍看睡着的谈间有多乖。
带着碧色翡翠戒指的指尖捏紧手里盛装着红酒的玻璃杯,任凭晶莹的玻璃上出现裂纹,红酒泼洒跌落在手上,像艳红的血渍。
“蠢货。”
咬牙切齿的低声怒骂,就是不知道是在骂屋里的人,还是再说屋外的自己。
*
等到日上三竿,窗外的刺眼阳光和窗前布谷鸟闹钟把谈间叫醒的时候。
他才昏昏沉沉的从羽绒被里爬出来。
明明布料轻的像羽毛,但是落在胸口的时候还是一阵刺痛,喉咙像是被撑开了一样,胀胀的很难受。
不知道为什麽,在B市呆的时间越久,好像精神变得越差了。
这里所有人似乎都在疯狂的追求快乐,但是这种过于刺激的情感堆久了,也带来一种无法克制的疲惫。
谈间去盥洗室漱了漱口,总觉得嘴里好像有股很凉的薄荷味道。
他迷茫地喃喃自语:“我也没……没吃过薄荷味的小蛋糕诶。”
他超级清楚的记得,昨天他吃了一块草莓的,一块巧克力的。
昏沉的脑袋实在不想继续纠结。
谈间用毛巾擦了擦脸,勉强清醒了一点,如果他没记错,明天应该就是选秀了。
亚斯洛特说他今天会带他去选秀的地点开始直播录制。
还没等他穿好鞋袜,红木门外忽然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谈间愣了愣,哒哒哒跑过去开门。
外面是亚斯洛特阴沉的一张俊脸,只是他眼下乌青,看起来像是一夜没睡。
他严厉的经纪人朝他露出一个阴气森森的微笑,语气讽刺。
“让我看看是哪个睡的和死猪一样的蠢货,终于被开水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