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对自己小命时时担心不敢提要求,但裴家分给她的一应用度是不低于那些官家大小姐的、、。
每天香汤沐浴,华服美裳,吃香喝辣,若不是有那七日后的断头之约,夏云纱怕是会乐不思蜀。
不知道是不是产生了斯德哥尔摩效应,这会儿裴凉进来,她脸上倒是没了敌视之意。
反倒是可怜巴巴道:“我,我接下来要去哪儿啊。”
“不是说了吗?宗祠面前走一遭而已。”裴凉笑眯眯道,然后伸手一弹,将一粒丸子弹入夏云纱嘴里。
夏云纱下意识的就咽了下去,连忙惊道:“这是何物?”
“毒药。”裴凉道:“你若敢逃跑,便会在七七四十九日之内,剧痛难耐,浑身慢慢腐烂而死。这痛苦一天不会多,也一天不会少。”
说着友善的笑道:“信我,到第三天的时候,你便会知道,还是被一刀宰了更痛快。”
夏云纱顿时就吓哭了:“可我没想跑啊,你给我解药好不好?”
裴凉安慰她:“乖,以备不时之需而已,万一你师门的人上前营救,你脑子不清楚跟着跑了怎么办?”
“你若乖乖的,时候自然会将解药给你。”
糖丸一粒而已,也就骗骗夏云纱这种小孩儿。
夏云纱也是机灵,从这就听出了言外之意,一脸期盼的看着裴凉:“意思是你不会杀我对不对?”
裴凉道:“若是没有意外,我自然舍不得你这般小美人香消玉殒。”
接着她又道:“不过一会儿在宗祠之前,让你说什么你才能说话,知道吗?”
夏云纱哪里还敢违抗?她敢保证,如果到时候她敢张嘴嚷嚷,必定还没说两个字,就会被裴凉砍杀了去。
毕竟她可是亲眼看见,营救她的人都到了面前,突然身首分离的。
可想而知裴凉做了多么完全的准备。
此时宾客们已然陆陆续续的到来,还是当初裴家父子死后来吊唁的那些人。
只不过少了峨眉派的玉清师太和无极派的邱掌门,不过取而代之的是更多不请自来,打着祭拜美名,实则别有目的的人。
这些人要说目的不纯也不尽然。
论公当然是忌惮裴家和魔教如今勾勾缠缠,怕形势有变。
那魔教教主和四大护法,当日亲自押送裴掌门的杀父仇人上门,商讨关于韩家还有三大神兵一事的时候。
那时不少人多少还有些幸灾乐祸,裴家这两年势头太猛,斩月门的崛起自然压制了其他世家的威势。
如果魔教帮忙压制一二,倒也是好事。
索性魔教如今也不会选择与正道正面开战,先前几次都还算师出有名。
这些人既不希望裴家彻底遭殃,撕开如今表面和平的假象,又希望裴家吃一点亏,好遏制势头。
不得不说,抱着此等念头,也难怪魔教一算计一个准了。
但裴家非但没有与魔教的人起冲突,据传还相谈甚欢,说是裴掌门对司徒琸大为感激。
甚至留下对方,邀请他参加之后对犯人的处决。
魔教居然也欣然留了下来,一时间江湖中又不少人担心,两家结盟,破坏现有的平衡了。
魔教和如今的裴家,可都不是好应付的角色啊。
如若他们结盟,那么司徒琸还需要拉拢多少人,便能做到丝毫不惧正面对上整个武林了?
这当然是要紧的正事,另外一个不可言说的目的嘛。
那就是三年前,众人在裴家吃瓜吃得不亦乐乎的痛快还历历在目。
当时没有来的人事后无不扼腕,于是这次不管跟裴家关系如何,哪怕有那跟裴家父子素有过节的,都带上厚礼来了。
一时间裴家倒是真的花团锦簇,显得裴家父子生前人缘多好一般。
江曹两家自然不会错过这等大事,不过江逊此次倒是没有来。
如裴凉所说,又去勾引人妻,自己出钱出身体,给自己未婚妻和她的姘夫打探情报去了。
此时魔教一众已然落座,自是贵宾的席位。
今日那司徒教主比之先前,仿佛沉稳了不少,并不多言。
周围也没有人跟他们打招呼,此次是裴家父子的祭奠,功力最深的大和尚和老叫花子倒是没有来。
毕竟辈分在这儿,不是事关整个江湖的大事,他们通常不会现身,更不会跟好事之徒一般过来凑热闹。
所以在此倒是没有人能单凭步履和外相,看出‘司徒琸’与当日的区别。
而真正的司徒琸,在作为景护法现身之后,便当着无数眼睛隐匿于地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