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浑身的注意力都不可避免的聚焦在了她的手上。
甚至她没有直接接触他的皮肤,但就是让人心慌。
于是方玖不可避免的上臂动了动,双腿也不适的磨蹭了一下。
裴凉见状,一副责怪下面人没做好事的语气――
“这可不行,哪有囚犯手还能灵活动弹的?万一跑了怎么办?”
说罢便勾起一旁桌子上,方玖平日里束头发的发带,然后将他的手腕绑住。
方玖看了眼旁边的琉璃镜,镜中自己整个人看起来更羞耻了。
他咬了咬下唇,便听审问开始了。
凉王开口道:“姓名。”
“殿,殿下不是知道――啊~~”
话未说完,一股体内被什么无形之物强行挤进的酸胀感传来,方玖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声音都变了形。
方才他发生了什么事?他惊恐的看着镜子。
没有,凉王什么都没做。
可做他这行自是不缺乏眼力,普通医理也略通一二。
不,凉王的手指,此时的落点分明是他后背的大穴上。
正想明白此事,就听凉王道:“囚犯是没有资格提出疑问的,知道吗?”
“问你,你就答。懂了吗?”
方玖眼神里有些倔强,但下一秒,那股无法抗拒的感觉又来了。
如针刺电击一般,但要说纯粹的难受也不尽然,只是让人不能自已,毫不受控,拼命想停止这不知道是痛苦还是爽快到极致的感官。
“懂,懂,奴知道了。”
“姓名。”裴凉问。
“方玖。”他低声道。
“出身及家族境况。”方才套问红袖,毕竟只是匆匆几句的侧面回应,信息不算完全。
方玖闻言脸色一变,可在凉王面前,那些曾今的骄傲和如今的狼狈又有什么好隐藏的?
或许对方就是想在这里磋磨他,让他回想起自己如今尚可的处境,不至于彻底跌落淤泥里是谁的恩德。
于是方玖闭上眼睛道:“出身燕云方家,原本家中人口三十有六,后因牵扯巫蛊案,举家被抄,女丁问斩,男子――男子沦落为奴。”
方玖被‘审问’的时候,发现凉王的手并没有放下来。
相反她仍在自己穴位上游走,虽然体感不明显,但他确实感觉到处处被点燃发热,就如同泡进温水中一般。
方才被修理了两下,但这感觉让方玖迷恋,甚至有些沉溺其中,这让他感到尤为可耻。
裴凉又接着问:“家中除了你之外,还有几口人存活?”
方玖又陷入了沉默,接着凄凉一笑:“其他人过得尚可。”
便是不负以往富贵,至少能活下去,到底是当时显赫一时的方家,便是因圣旨无法明着救助,其他家人的父家或是亲戚总会相助一二。
至于方家仆人,二品大员家中效力的,自然多的是小官富商争抢。
“奴沦落此地,自顾不暇,便不凑上去,污了曾经亲人的眼睛。”
“只是幼时乳爹和情同兄弟的奶兄偶有惦念,如今也不知沦落何方。他们父子俩可还能团圆?”
裴凉见他神色凄苦,这会儿却是不做人的。
接着问道:“既如此,你为谁效力?”
方玖奇怪的看了眼裴凉,这又是什么目的?
难不成她连折辱人都还要考验他的忠心?
一时间方玖不敢确定怎么回答,便紧闭着嘴,别过头不看对方。
裴凉笑了笑:“居然是个忠心耿耿的奸细,到了这份上还想护着自己主子吗?”
“看来方才的教训还不够,得加大刑罚力度了。”
说着食指中指并拢,戳在了他的腰眼上,又引导注入体内的真气。
方玖原本打算忍耐的,也通过方才的感触在心里预设了一翻。
可这次比前两次都大不相同,直接如同洪水一般,冲垮了他不堪一击的筑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