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叫高山君,东北人。”韦尔斯也坐在了她的对面,给她倒了一杯柠檬水:“在东方古典文学里,山君就是老虎的意思,虽然他是东北人,大家都叫他小东北虎,但他其实一点都不强壮,却很可爱,每天都有满满的活力……。”
他跟表姑说了很多高山君的事情,表姑也听的津津有味。
说到了天亮,表姑夫叫他们去吃早餐,表姑姑才心满意足的跟韦尔斯道:“有机会,带他来这里玩好不好?我也很想认识他。”
“好。”韦尔斯一如即往的温柔。
而被惦记的高山君,正在家睡得一塌糊涂。
第二天开始预备过年的东西,买春联和鞭炮烟花。
今年高山君自觉赚了钱,买起东西来也是毫不手软。
买的差不多了,回到家里还拿了新钱出来,跟高山南盘腿坐在炕上装红包:“张二小子结婚了,过年会带新媳妇回来,这得给个见面红包,咱们家出事那会儿,他爸妈没少帮忙;还有车姥姥家,去拜个年,除了东西还得给个红包,让老太太想吃啥自己去买;还有……。”
村里一百多户人家,其实老人多一点,孩子没几个,年轻人更少,也就过年回来一趟,平时都是外出打工,农忙的时候,回来忙活几天。
现在都是机械化种植和收割,用不了那麽多劳动力。
“对了,哥,还有几个孩子的红包也要给吗?大概二十几个。”
“给,一人给二百就行。”高山君将红包拿出来装钱:“村里孩子越来越少了。”
“一百零八户人家,只有二十几个孩子了,青少年有五十多个,其馀的都是老年和壮年。”高山南跟高山君嘀咕:“要不怎麽说,现在老龄化严重的同时,孩子们的压力也会越来越大。”
“是啊,记得咱们上学那会儿,一个班还有十几个人,现在一个班只有几个孩子,学校都合并了。”高山君忍不住唏嘘:“以前上学还讲究个学区,以後估计就取消了,生源都成问题,还要啥学区啊?”
“好的学校是不愁生源的,但学区房好像是真的没啥未来了。”
兄弟俩装了许多红包,分门别类的放好,又忙活了一天之後,吃晚饭的时候,高山君的电话响了,是韦尔斯。
高山君当着高山南的面就接了:“你那里是半夜了吧?”
“嗯,我的时差还在调整。”
“那你胃口咋样?”高山君问得很隐晦。
“很好。”韦尔斯觉得心里暖暖的:“没什麽大问题,放心。”
俩人的对话,让高山南更皱眉头了,这可不太像同事之间的对话啊!
只聊了一会儿,高山君就让韦尔斯去休息:“调整好时差,调整不好也没事,过几天你就回来了。”
“也是啊!”过几天,他就飞回去了,调好了时差再调整,好像挺折腾的。
等到俩人交流过了十分钟才挂了电话,高山南饭都吃不香了:“韦尔斯是在南法吗?”
“是啊,越洋电话,国际长途。”高山君低头吃饭:“不过几天就回来了,明天咱俩去给爸妈上坟,还有爷奶以及太爷太奶的。”
过年除了回家团聚,还得给先人扫墓,烧纸上坟。
“嗯,我买好了东西。”高山南先回来的,怕春节的时候,啥都涨价,早就买好了必需品。
上坟用的黄表纸啊,金银纸糊的金条银子等等。
比往年的供品都要丰富许多。
提起上坟,就会想起已经逝去的父母双亲,这一刻,兄弟俩都没啥心情谈旁的事情了。
第二天俩人起得很早,东北冬天的温度很低,零下二十三度的气温,体感温度降到了零下十二五度,兄弟俩穿的跟个企鹅似的,拎着东西去了西山坟地。
一共是八个坟墓,这里的坟墓都是夫妻合葬,其馀的是单独埋葬,除了他们家的八个坟,还有旁边的好多个,都是村里人的坟墓,也有人来烧纸。
大家打个招呼,各自上坟烧纸。
“爸,妈,又是一年了。”高山君给父母坟上的时候,一边烧纸一边唠叨,报道这一年的变化。
高山南上了大学,学费也赚到手了。
生活起码有了点保障,他也有了一份好工作。
絮絮叨叨之中,少不了提及韦尔斯,说的都是好话:“你们儿子我呀,从没见过那麽讲究的人儿,不过人家也有讲究的本钱,出身好学历高,个头也高,长的俊,应该也不花心,这麽久了都没见他出去耍过,也没胡乱谈对象。”
说着说着,高山君自己都愣住了,对啊,没见韦尔斯谈过感情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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