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渐觉蹙着眉:“你跟他说了什麽?”
江知晓突然发现裴渐觉每次问的问题都能把她难住,有时是她听不懂,有时候是她听懂了但讲不了。
又是一个讲不了的问题,她转而把玩着车上的玩偶,只简单说:“他问我你的喜好。”
裴渐觉有所期待地挑眉:“你说了什麽?”
江知晓:“我说我不知道。”
裴渐觉擡手把住在江知晓手中摇晃的娃娃脑袋,目光如炬地凝视她:“你不知道吗?”
这种眼神弄得江知晓心慌,她怕裴渐觉又要在车里跟她做那种事,她咽了咽口水,磕磕绊绊道:“我怎麽丶知道丶我不知道丶不知道。”
裴渐觉放开手冷声道了一句:“笨。”
这事儿算是揭过,车子发动,几分钟後江知晓从手扣里翻出来一张纸,来回看了好半天才问一句:“你们公司还有晚课啊?”
不知怎麽回事,裴渐觉突然刹车,惯性使然,急的江知晓整个人都向前杠了一下,手上的白纸也被裴渐觉抢走。
什麽破纸这麽重要。
江知晓看裴渐觉把纸胡乱的塞到自己那侧的手扣里,又听见她不耐烦地说了一句:“别瞎翻东西。”
一路上没有人再说话了,下车,裴渐觉看不下去江知晓被训之後的可怜样,把刚才江知晓一直揉的娃娃塞在了她手里,然後赶紧踩油门把车驶远。
这天夜里,裴渐觉和江知晓做完,她抱着人,原本以为江知晓睡了却听见她突然出声说:“你男朋友还挺帅的。”
“声音也很好听,挺有磁场的。”
听她这麽形容顾卓然,裴渐觉拧着眉毛:“什麽磁场你恶不恶心,还想再来一次是不是。”
江知晓头上的汗还没退下去呢,她立马慌乱道:“不是,不是,我是说认真的。”
“他今天好像想讨好我,她以为我们的关系很好,还要送我包。”
“他这是在和我套近乎吗?但是他好像搞错了什麽,讨好我没有用。”
裴渐觉得凉唇贴在她额头,清冷道:“他和你有什麽近乎客套,况且我们的关系本来就很好。”
不一样的两种关系,江知晓只是喃喃细语:“我看他挺好的,你们……”
裴渐觉突然掐她的脸让她说不出话来,进而问道:“你怎麽一直提他?你喜欢他?就因为他长得好看还送你包?”
脸被掐得疼,江知晓说话也不清不楚:“你在丶说什麽啊丶那是你丶男朋友。”
裴渐觉看着她有些迟疑地放下了手,厉声讲:“你知道就好,不要老肖想。”
“你很喜欢他吧。”江知晓说完又往裴渐觉得怀里窝了窝继续小声讲道:“你们会结婚吗?”
还真要去追顾卓然啊,裴渐觉冷笑:“不结婚你也没有机会。”
江知晓享受着裴渐觉正在给她的揉脸服务:“我知道一直都没有机会,但你要是结婚了我们这样的关系总归不太好……”
被塞了一肚子气,裴渐觉嗤笑:“有什麽不好的,我结婚了又不耽误我天天来找你。”
江知晓皱眉:“可是我就是觉得不太好。”
裴渐觉看着她,重重地咬向她的唇:“江知晓,你不要总想着离开我,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
昨天顾卓然一打岔,江知晓都忘了和裴渐觉商量苗苗的事情,怕韩婷先走,商量的事情要加快了。
但她有点摸不着头脑,要怎麽能劝裴渐自觉接受苗苗,还是先试试,实在不行的话问裴渐觉要点钱把苗苗带出去住也行。
她内心祈祷着希望裴渐觉今天回来的心情能好点。
而此时的裴渐觉正坐在办公室里,阴着脸训人。
几名便衣保镖站成一排,吴鸣先开口为他们求情道:“老板,他们也只是为了确保江小姐安全,也没想过会把人吓到,也是功过相抵情有可原。”
道理裴渐觉自然都懂,但是当她听见江知晓给她打电话时紧张颤抖的声音,她还是想出出气,把这些人都叫来办公室也无非是出气而已。
半晌,裴渐觉叹了口气:“算了,以後注意。”
“好的,老板。”
看几名保镖有条不紊地走出办公室,吴鸣才说:“老板,最近有人在查江小姐。”
江知晓现在哪里还能接触到什麽人,裴渐觉神色凝重:“能查倒是谁吗?”
吴鸣:“对方手段很利索,暂时还查不到是谁,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什麽厉害人物,不然不可能连续几级查到江小姐头上。”
而且从上次裴渐觉深夜把带江知晓回主城区的别墅里,第二天还放出口风对京市宣布她裴渐觉有人,江知晓是她的人,这京市里会敢和她硬碰硬。
除非……
裴渐觉想到了顾盼姿的脸,她们现在属于被绑在一起,涉及双方的共同利益,也就只有顾盼姿敢这样做。
不过顾盼姿为什麽要查江知晓。顾盼姿这个人张扬惯了,一般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查江知晓是蓄意而为,又或是一时兴起都有可能。
吴鸣见裴渐觉沉默了很久,问道:“老板是有确定的人了吗?”
管她为什麽,只听裴渐觉冷笑:“她想玩,我们就陪她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