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再芒失笑:“这又不是黑社会。”
他又好奇:“换位置的那个人呢?她故意搞砸合同,组长就这麽放了她?”
应再芒摸着下巴:“我说早上组长的态度那麽奇怪呢,原来她早就知道。”
“以前不一定,现在她肯定不会发作,因为对她来说这不算坏事啊。”
纪连蓝伸出食指晃了晃:“现在追谁的责不要紧,重要的是补救,放心吧,这个合同就算丢了公司也不会倒闭,她说的那麽严重,我猜是借机拉拢你的关系?”
“在你孤立无援的时候有人拉了你一把,你肯定会记得这份人情的。”
纪连蓝笑了笑:“你说对吗?”
被纪连蓝这麽一点,应再芒也明白了,这就和欲擒故纵是差不多的道理。
纪连蓝现在跟他说这些,其实也是一个性质。
但他没必要对纪连蓝排斥,应再芒想,因为这对他来说也不算坏事。
应再芒和纪连蓝边聊边吃午饭,这时手机响起,是商恪来了电话,应再芒接起:“怎麽了?”
“临时有事出差。”商恪说,“刚下飞机。”
“哦……”应再芒还很想和商恪上床,虽然现在没那麽强烈了,但听到商恪出差还是有点失落,他问,“多久能回来啊?”
商恪说:“还不确定,我尽快。”
“好吧。”应再芒恹恹地挂了电话。
“你男朋友?”纪连蓝问。
应再芒疑惑地看她:“你怎麽……?”他可什麽都没说啊。
“我怎麽知道?”纪连蓝揶揄地笑,“不知道啊,我猜的,你看起来就不直,刚刚打电话的语气比在办公室还软,难不成你跟你爸妈这麽说话啊?”
“你男朋友丢下你了?”纪连蓝眼里的打趣更甚。
“不是。”应再芒轻哼,“他出差了。”
“哎,”纪连蓝撞撞应再芒的胳膊,“下班一起去喝酒吗?我挺想交你这个朋友的。”
应再芒想了想,反正商恪也不在家,而且他都好久没有出去玩了,就当放松一下。
应再芒点点头说:“好啊。”
这边商恪挂了电话之後总觉得应再芒的语气不对,听起来不怎麽开心,怕应再芒自己一个人又乱琢磨,忙完後商恪又给应再芒打了个电话,这次听起来应再芒的语气就欢快了很多,还告诉商恪下班後他约了人要出去玩。
商恪本想再问几句,但已经提示了忙音,商恪放下手机,皱着眉,表情算不上好,同时有很复杂的情绪在他心里流窜,他想问应再芒和谁出去,去哪里玩,什麽时候回来,玩的什麽能不能说的更具体些。这些念头划过,商恪恍然意识到了他正变得很奇怪,他想要掌控应再芒已经到了一个不正常的地步,他以为应再芒会像以前那样安安稳稳待在他的身边,但他突然又不确定了。
应再芒还是捉摸不透,而他好像在……嫉妒。
商恪没有了继续工作下去的头绪,他静坐着,脑中在快速搜寻合适的借口,商恪又拨通应再芒的号码,应再芒很快接起:“喂,又怎麽了?”
“妈吃的药好像该买了,”商恪说,“你帮我看看有没有过期的。”
“现在吗?”应再芒问,他估算了一下时间,“我不是跟你说了我约了人,大概要到很晚,你着急吗?急的话不然让宋姨帮你看?”
“你要在外面过夜?”
应再芒皱了皱眉,觉得商恪有点奇怪,他平时说话都是冷冷淡淡的,好像什麽都不足以引起他的情绪转变,而现在……应再芒微妙地听出了商恪的语气中有些许的急迫,好像还压抑了点愤怒?
就好像……用那种捉奸的语气正质问他。
应再芒把即将脱口而出的只是会晚点回家咽回去,他说:“嗯,在外面玩完就不回家了。”
他故意跟商恪又重复一遍。
应再芒张了张嘴想问商恪还有没有事,商恪把电话挂了。
应再芒觉得很莫名其妙,他看着手机,不满地嘟囔:“你生什麽气,本来说好的今晚又没了,我还生气呢。”
应再芒决定不理他,下了班就开开心心喝酒去。
下班後,应再芒打了卡,和纪连蓝有说有笑地下楼,纪连蓝说有个小酒馆就在公司附近,他们打算走着去。
从大厦出来,走到室外,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汽车,旁边站着一个很高的身影,应再芒看成了商恪,随即又告诉自己不可能,商恪正在出差,应再芒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走近了,应再芒的脚步越来越迟缓,因为他发现那个人好像真的是商恪,正冷冷地盯着他。
商恪打量着应再芒和纪连蓝之间,眸中淬着寒意,就好像应再芒背叛了他一样,他的面色看起来很不痛快,也不顾有没有外人这麽说合不合适,商恪直白问道:“先吃饭还是直接去酒店?”
啪一声,纪连蓝拎着的包掉在地上,好像还有什麽东西摔碎了,她满脸错愕,几乎是颤抖地吐出一句。
“我……我操……”
作者有话说:
快长嘴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