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书雪最後一次找闻松,和以往都不一样,她手里空空的,除了一封信之外,还给闻松带了一句话。
“她说什麽了?”
“他说你发情期提前了,身体很不舒服,在七楼卫生间等我。”
至于为什麽是七楼卫生间,是因为那儿是行政层,一整层楼只有几个值班老师在,平日里基本上没有人会去那儿上厕所。
江结夏压根儿没想到这件事里还有他的一部分,他张了张嘴,似乎没想到闻松是因为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就被人污蔑成这个样子,“你信了?”
“嗯。”
闻松垂眼,其实他一开始是不相信的。其一,他知道江结夏自己带了手机,出事了一定会给他发消息,但他没有收到任何江结夏的消息。其二,江结夏找人传话可以找孟行之或者沙白,怎麽会正好找了许书雪?
但是,就算知道其中有问题,但闻松又想,万一着的像上次那样,江结夏又独自一人缩在厕所了怎麽办。
他想要找到江结夏确认他的情况,于是去了高二教室一趟。而巧的是,江结夏那节课是体育课,所有人都在操场,他并没有找到人。
所以,即便知道其中有问题,但他还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去了。
孟行之突然问:“既然她说江结夏在七楼,可你最後怎麽上了八楼?”
“刚到七楼的时听到天台的铁门响了一声,後来我在厕所里没有找到江结夏,就想着上楼看一眼,没想到刚一推门,就被人从後面砸了头昏了过去。”
等到他迷迷糊糊醒来时,就看到老孟带着哭哭啼啼衣衫不整的许书雪站在他面前指责他的场景。
江结夏知道闻松说的才是整件事情的真相,可是他有一点想不通,许书雪怎麽知道他和闻松之间有关系的?又是怎麽知道他是Omega,还以此来欺骗闻松的。
虽然说许书雪和自己是一个班里的同学,但是他休学一年进入新班级,人脸都没认全呢!
闻松说完後,三人皆陷入了沉默。
江结夏在脑海里细细梳理着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总感觉有些细节被他忽略了,可是他越想,脑子里就越像是一团乱麻,理不清看不明。
咬痕……
江结夏想起老孟的话,猛地攥住了闻松的手,“咬痕!那个咬痕是谁的?”
“什麽咬痕?”
闻松显然事先也不知道这个,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背後人为了让他坐实强占Omega的罪名真是不留後手。
“你也不知道啊……”江结夏情绪有些低迷,就好像绝境之中嗅到了一丝生机,却是自己的幻觉一般。
“那现在怎麽办?”孟行之身子往後一仰,像是在自己家沙发一样毫不客气,“学校现在都传遍了你强行标记Omega未果被停学查看的消息,要是查不出真相,你怎麽办?”
江结夏担忧地看着闻松,闻松整个人脸色苍白,头上的绷带後隐隐渗出血迹,显然,他这个状态不可能回学校查清楚状况的,江结夏突然想到了什麽,问:“你说许书雪还拿了一封信,信在哪儿?”
闻松思索半晌,从身侧的书包里翻出了信,“没用的,事後我打开过,是空的。”
以往许书雪每次都会送信,但除了第一次她说是为了感谢闻松借她阻隔喷雾之外,以後的每一次他都没有接受,更别提打开信看信里的内容。
好不容易事情有了点苗头,结果还没冒尖儿呢,就断了。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闻松修长的手指慢慢摩挲着手中的信封。
“什麽?”
“打晕我的那人似乎不是许书雪。”虽然没看到人,但他能感觉得出来,那人身量不矮,至少不会是只有一米六五左右的许书雪。
江结夏苦恼烦躁地搓了搓脸,“还是团夥作案啊……”
闻松不知想到了什麽,语气有些凝重,“夏夏,这件事你不要参与了,我自己解决就好。”
闻言,江结夏呆愣了一秒,而後不可思议地擡眼,“闻三木,你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