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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後大婚(第1页)

帝後大婚

年初,立後圣旨从礼部下发,在大景各州放出告示,不过半个时间,便天下皆知了。

京中的官员和勋贵们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会这麽快,现在距离贺家进京才半年多的时间,从贵妃身份大白到天下下旨立後,也就是半个月的事,帝後大婚定在三月的初夏,届时临邦来朝,十里红妆,可谓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盛景。

大景自建国以来,皇後都是由太子妃直接晋升而来的,还从来没有皇帝在位时迎娶皇後的,帝後大婚在各朝各代都是十分少见的事情,为了这次大婚,礼部加快动作,萧淮吩咐得早,在半年前就暗中准备起来了。

但就算是提前了半年,这场大婚依旧急促匆忙,礼部衆人忙的团团转,大婚前的最後三个月,甚至借调了许多官员来礼部帮忙。

新後虽不是贺家亲生女儿,但也同亲生女儿无异,贺长安是继父,天子的封候的圣旨发下来,贺长安说什麽也没敢接。

第二日上朝,贺长安拿着圣旨进了金殿,请求陛下将这道封候的圣旨略过他,直接赐封给家中幼子贺禹。

贺长安在朝为官,要是有接下了这道封候的圣旨,那贺家可真是烈火亨油,树大招风了,无论是出于他为官的初心,还是出于为贺家的考虑,这道圣旨给他都合适。

但云宝可以接,他年纪小,在太子殿下的眼皮子底下长大,是储君的小舅舅,也是皇後娘娘的亲弟弟,不会引起任何猜忌,也会让贺家随着他的长大更上一层楼。

“本朝,还没有过这样的先例,直接绕过父亲将侯爵赐封给儿子的,这岂非违背人伦常理。”台下有大臣提出疑议,但也有大臣赞同,觉得贺长安言之有理,似乎将侯爵位直接赐给年幼的小国舅更为稳妥。

天子坐在龙椅上俯视下面衆大臣争论,最後,他缓缓点头,应下了贺长安的所求,单封贺禹为永乐世子,等到世子长到十五再加封为永乐候。

几年後,贺禹会成为整个大景年纪最小的侯爷,一生权势富贵环绕,少年鲜衣怒马,风光无限。但这都是後话了,现在,他还是一个被亲外甥欺负的小孩。

贺家主院中,姜拂看着自己手里被绣成四不像的红盖头,烦躁扔到了小筐里,单手撑着下巴,眼巴巴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姜挽,“阿姊,你不用绣红盖头吗?”

“不用,帝後大婚是朝拜典仪,与寻常婚礼不太一样,这些东西都会有尚宫局准备好,不用我操心。”

姜拂羡慕,“这麽好,行,那我也不绣了,直接让家里的绣娘绣了吧,反正是不是我绣的外人也不知道。”

姜挽笑着摇头,“好,随你。”

大婚前不允他们再见面了,姜挽有一段日子没有看见萧淮,还有些不适应了,她自认对待情爱也保持着冷静,但萧淮对待她的策略似乎有效,一步步陷入到被爱着的旋涡里,骤然没了这份爱意,真的会十分想念。

思绪纷乱中,姜挽缓缓走出屋子,站在院中的梨树下,望着宫墙的方向出神。

前半生,她昏暗的日子仿佛看不到头,每天抱着那点与阿娘妹妹安稳生活的期盼活下去。

她那个不怎麽熟悉的生父,有着一群儿女,都被他训练成了手中利器,为他做尽坏事。选人进宫做细作的时候,被选中的人其实有很多,不知她一个。

姜挽走进宫墙的那日,她和一群新入宫的宫女受训,当衆看着一位年长的尚宫惩戒宫女,警示衆人,那宫女被惩戒的理由是不安分,有勾引储君之心。

老尚宫是想当衆打死那个宫女以儆效尤的,但中途,太子亲临,救下了那个可怜的宫女。

当着衆人的面,他为那宫女澄清,“孤从未见过她,无任何逾距之行,孤来,是想提醒尚宫大人,下次有这种事,要先问过孤,莫要冤枉了无辜之人,宫人们的清白名声,也很重要。”

殿中寂静无声,所有人都能清晰听见他掷地有声的话语。

姜挽心想,这位皇太子应该是生在了很好的环境中,在长辈庇护下长大,有当世大儒教养,所以才能养成这样端正清朗的性子。

他如天边日月,与她这种活在泥里的人不一样。

储君那麽忙,居然还有闲心来解救一个不想管的宫女,真是宅心仁厚。

勾引皇太子诞下孩子这个计划,魏庄原本定下的人不是她,是另一位同父异母的妹妹,後来这位妹妹没成功,调离东宫,姜挽才被顶替了这个位置,借助魏庄的力量,成了太子的贴身宫女。

有了之前的印象,姜挽心里便觉得这位皇太子虽然面上冷肃,但定有恻隐之心。

爬床的婢子不少,但没人成功,有些死了,有些被打二十棍赶出了宫。

姜挽服侍了萧淮一段时间,未得他临幸,但摸清了他的性情,看出他隐隐约约有了些好感,所以她铤而走险,用了魏庄给她的药,用自己的命赌了一次。

她很庆幸,遇见了萧淮,若是换一个绝情的男人,或许赐死才是她的结局。

这些年,其实她对萧淮很不好,但他爱她依旧,以後,她会倾尽心力对他好些,用深情回报。

无论以後是什麽模样,她不会後悔自己的决定。

*

帝後大婚前不能相见,但没说孩子们不能见母亲。

贺家衆人都在,因为他们几个到来,做了一桌子饭菜上来,圆桌旁坐满了人,就连玉书丶玉宁和玉静都汇聚在这,被萧予清拉着坐下了。

萧予鸿身为储君忙碌国事,但也尽量抽出时间和弟弟妹妹一起来贺家看望阿娘,今日这般情景,他已经盼望多年了。

父皇和阿娘圆满,他们做子女也便圆满了,没有子女不盼望父母和睦相爱,在阿娘离开皇宫後的这五年里,他幻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

其实在阿娘最初离开的时候,他也怨过,萧予鸿没有弟弟那样心大,他心思最细,最爱多想,他总在想,他和弟弟妹妹才是母亲的亲生孩子,是母亲最亲近的人,为什麽阿娘不要他们了,是不是他们在阿娘心中不重要。

直到父皇中毒的事情暴露,萧予鸿才知道了阿娘为他所承担了什麽,父皇虽被阿娘下毒,但他没办法怨恨阿娘,怨不起来。

夜里,萧予鸿带着弟弟妹妹回宫,他们前脚上了马车,没一会,就有一个黑影翻墙进了贺府。

“不是说不了不能见的,你怎麽来了?而且还翻墙进来,陛下别忘了,你已经不年轻了,再过一年多,可就要而立之年了。”姜挽嘴上质问,但见到他唇角却立马勾了起来,脸上都笑意都藏不住。

萧淮拍拍身上的尘土,轻咳两声,“谁说翻墙就不稳重,朕做什麽,你少过问嗷。”

说话还蛮硬气的。

姜挽白他一眼,转身往揽月阁的正屋里走,去他从後面一把抱住。

“走什麽,生气了,刚刚说笑的,以後都让你管着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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